苦笑一声:“开个啥!没看富贵兄弟的‘兵马’够用吗?咱们上去别添乱就行了!今天真是开了眼了……”
战斗并没有持续太久。
动物之间的搏斗,往往比人类更直接地感知到强弱差距。
公熊最先支撑不住,腿上和身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面对两条越战越勇、配合默契的狗,它胆气已泄。
虚晃一掌逼退黑娃后,竟调转身形,一瘸一拐地、发出不甘的吼叫声,朝着山林深处仓惶逃去。
连相中的“绝佳配偶”都顾不上了。
黑娃和小金追出十几米,对着公熊逃跑的方向狂吠了几声,便停了下来,没有深追。
陈凌平时就教育它们,驱赶为主,除非必要,穷寇莫追。
公熊一逃,母熊更是独木难支。
它焦急地望向树下瑟瑟发抖的熊崽崽子,又看看虎视眈眈的小青马和天空中盘旋的二秃子,终于也彻底失去了斗志。
它发出一声短促的吼叫,似乎是呼唤幼崽,然后不再理会小青马和二秃子的干扰,奋力冲向树下。
两只小熊崽崽子连滚带爬地跑到母亲身边。
母熊用身体护住它们,一边警惕地盯着陈凌他们,一边缓缓向与公熊逃跑相反的方向退去。
退出一段距离后,母熊最后看了一眼战场。
尤其是看了几眼威风凛凛的黑娃、小金,以及那匹让它吃了大亏的青马和空中的巨鹰,眼中似乎闪过一丝畏惧。
随即低吼一声,带着两只幼崽,迅速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顷刻之间,刚才还熊吼犬吠、尘土飞扬的战场,变得一片寂静。
只剩下被践踏得一片狼藉的草地、折断的灌木。
以及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血腥味和熊身上特有的腥臊气。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照亮了昂首挺胸、微微喘息的黑娃和小金,以及小跑回来、亲昵地用脑袋蹭着陈凌手臂的小青马。
二秃子也收敛翅膀,落在了旁边一棵大树的枝头,悠闲地用喙梳理着羽毛,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与它无关。
羊头沟的几个人,包括老猎户杨铁柱在内,全都僵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们看看气定神闲的陈凌,再看看那几个仅仅是气息微喘、却明显意犹未尽的动物,只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
“富、富贵兄弟……”
杨铁柱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你这……你这养的哪是牲口啊……这、这简直是养了一队天兵天将啊!”
陈凌笑了笑,走过去挨个拍了拍黑娃和小金的脑袋,又摸了摸小青马的脖颈,给它们喂了点随身带的肉干和豆子作为奖励。
“好了,没事了,干得漂亮。”
他这才转身对杨铁柱等人说:“铁柱哥,各位兄弟,受惊了……现在熊瞎子被赶跑了,咱们也好仔细看看这地方。”
直到这时,众人才彻底回过神来,顿时爆发出热烈的议论和惊叹。
“太厉害了!真不愧秦岭猎人王,果然有叫错的名字,没叫错的外号!养的猎狗都这么猛!”
“何止是狗,那马!那鹰!我的天老爷,我今天算是见识了!”
“以后谁再说陈王庄陈富贵是吹出来的,我第一个跟他急!”
惊魂甫定之后,便是无比的兴奋和自豪。
能亲眼目睹这样一场奇观,够他们回去吹嘘大半年的了!
在杨铁柱等人的帮助下,陈凌仔细勘察了现场。
除了之前发现的野猪痕迹和马蹄印、熊的足迹毛发外。
他们在一处隐蔽的石缝附近,果然发现了一些更为清晰的、属于大型猫科动物的爪印,以及几缕挂在荆棘上的、黄褐色的毛发。
“看来没错了。”
陈凌捻着那几根毛发,眼神深邃:“除了熊和野猪,这里确实还有别的东西来过,而且,个头不小。”
“小青马那晚,恐怕是误闯了这几个家伙的‘战场’或者领地,才吃了亏。”
至于那到底是什么,这熟悉的黄褐色毛发已经说明一切。
确是过山黄无疑。
但现在嘛,不宜过早告诉羊头沟的人,避免他们惊慌失措。
还是等待会回到他们村里后,见了支书杨二宝再说。
“那这个是……”
杨铁柱凑过来看,脸色一变:“不会是豹子吧?”
“不是豹子。”陈凌捻着那几缕毛,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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