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元老”。
对家里的一切都有着超乎寻常的守护欲,简直是个“管事精”。
它一眼就认出了雨夜中这个庞大的身影是自家那匹不省心的青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冲着它就是一阵急促的“汪汪”大叫。
那意思很明显:“你个不省心的!大晚上又跑出来!还下着雨!赶紧回家去!别到处添乱!”
小青马对二黑的“说教”早已免疫,它不但不怕,反而觉得这黑家伙多管闲事,打扰了它夜游的雅兴。
它不耐烦地秃噜噜翻动着大嘴唇子,龇出雪白的大板牙,朝着二黑的方向虚咬了几下。
喉咙里发出威胁性的呼噜声,那模样仿佛在说:“滚蛋!少管闲事!老娘爱去哪去哪!”
二黑见这“滚刀肉”不但不听劝,还敢龇牙,更是火大,叫得更凶了,作势欲扑。
其他几条狗也跟着起哄吠叫。
小青马被吵得心烦,猛地向前冲了两步,扬起前蹄虚踏了几下,带起一片泥水,吓得二黑和众狗往后一跳。
它趁机趾高气扬地打了个响鼻,转身迈着悠闲的步子,嘚瑟地走了,把二黑气得在原地直转圈,却又不敢真上去跟这匹体型巨大的“滚刀肉”硬刚。
只能悻悻地吠叫几声,带着狗群回窝了,心里把这匹不听话的马骂了无数遍。
赶跑了“多管闲事”的二黑,小青马更加得意,感觉这雨夜天地间仿佛只剩它一个自在逍遥。
它沿着熟悉的小路,踏着细密的雨丝,向着更远处的长乐乡方向慢跑起来。
清凉的雨水打在身上,冲刷着皮毛,让它感觉舒畅无比。
忍不住撒开四蹄,在空旷的田野间尽情奔驰了一阵,才渐渐放缓速度。
当它溜达到金水河畔时,雨势似乎更小了些,变成了几乎看不见的雨雾。
河水流淌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就在这时,高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几乎被风雨声掩盖的破空之音。
一道巨大的黑影,如同暗夜中的幽灵,从河畔一棵大树的树冠中悄无声息地俯冲而下。
精准而轻盈地落在了小青马宽厚平坦的背脊上。
正是二秃子。
这家伙体型似乎比陈凌离家时又大了一圈,羽毛在夜色中泛着幽暗的光泽,一双鹰眼在黑暗中锐利如电。
它显然也是夜里出来“放风”的,而且早就习惯了与这匹通灵的大马为伴。
小青马对二秃子的“空降”丝毫不感到意外,只是微微偏头,用眼角瞥了背上的巨鹰一眼,喉咙里发出一声近似打招呼的、低沉的“哼哧”声。
仿佛在说:“来了?今天去哪儿逛?”
二秃子则用喙轻轻梳理了一下因飞行而略显凌乱的翅羽,喉咙里发出极低沉的“咕噜”声作为回应。
这一马一鹰,在陈凌离家后,显然没少干这种结伴夜游的勾当,默契十足。
二秃子站稳后,小青马便不再犹豫,驮着这位“空中搭档”,迈开步子,沿着金水河岸,不紧不慢地向着上游方向走去。
它们的目标很明确。
长乐乡东边,那片更加幽深、人迹罕至的山林。
也就是羊头沟的方向。
那是地势相对比较平缓。
狼群啊,黑熊啊,喜欢在那里出没。
说白了,就有点像是东北那边老林子一样。
没有高低起伏的大山沟子,就是低矮的山丘密林,挡不住这匹马的脚步。
雨后的山林,万物湿润,气息混杂。
泥土的腥气、草木的清新、腐烂叶片的霉味,以及各种夜行小兽留下的微弱气息,交织在一起。
小青马驮着二秃子,灵活地在林间穿行。
它对这片山林的熟悉程度,恐怕仅次于黑娃和小金。
越是往深处走,林木越发茂密,光线也愈发昏暗。
只有偶尔透过厚重云层和树冠缝隙的、极其微弱的月光。
才能勉强勾勒出扭曲的枝干和嶙峋山石的轮廓。
当它们深入到羊头沟腹地一片相对开阔的、长满灌木和乱石的坡地时,小青马突然停下了脚步。
耳朵警惕地竖了起来,鼻翼剧烈翕动。
背上的二秃子也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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