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椅子上,很深的疲惫感瞬间涌了上来,让他的心里感觉到非常的不适。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那些躺在溶液里的东西,怎么可能算得上他的朋友?
回想起那一张张和他一模一样的面孔,他就觉得非常的恶心。
他拉开了桌子的抽屉,从里边抽出了一把美工刀。他慢条斯理地把衣袖卷了起来,露出了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绷带。
他用美工刀把绷带切开,露出了苍白瘦弱的手腕,他的手腕上,有很多细细密密的,用美工刀切割出来刀痕。
看到那些乱糟糟的刀痕,他的心情平静了一些。
他拿起了刀,深深地在他的手腕上切了一个口子。
那种真实的疼痛感让他感觉到十分安心,唐纳德还是选择尊重他的意愿,把他的疼痛神经保留下来。
这种疼痛感,是他还是人类的证明。
如果失去了这种疼痛,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人类,还是怪物。
他和外边的机器人是不一样的物种。
然而,这种疼痛感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几秒之后,他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留下了一条全新的伤疤。
他之所以会留下伤疤,是因为那时候唐纳德的技术还没有那么完美。尽管他可以让他的伤口迅速愈合,但留下的伤疤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消失。
安德鲁的身体比他完美,不管他的身体受了多严重的伤,伤口都能在短时间内愈合,连疤痕都不会有。
他不明白,他给予了安德鲁那么多东西,安德鲁还是不愿意成为他的朋友。
他有点小小的沮丧,交朋友这么难吗?
他只是,太寂寞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了白色绷带,把绷带一圈一圈地缠在手腕上。
在他把美工刀放回原处的时候,他听到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他迟疑了一下,都已经这么晚了,谁还会来找他。
亚伯走到门前,打开了房门,看到负责看守安德鲁的机器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已经记不得这个机器人的代号了,他直白地问道:“安德鲁是不是又自杀了?”
安德鲁被关押在监狱里,尝试了很多自杀的方式,全部都成功了。
只不过,他没有办法对心脏造成直接的损害,所以每一次都被救了回来。
机器人点了点头,声音毫无波澜:“他这一次把整张脸浸到了水里,说很喜欢这种死亡方式,他还指明,一定要用温水将他溺死。”
亚伯听到他的死亡方式,觉得非常的新鲜,他问道:“他的头已经重新长好了吗?”
机器人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已经长好了。”
亚伯沉吟:“比我预估的还要快上不少,既然他找到了新的游戏方式,那我不介意继续玩这个游戏。”
“十分钟后,你负责把他带到看守室。我现在,真的又很多话想要对他说。”
机器人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我知道了。”
亚伯走在走廊上,他听到安德鲁想要和他玩新的游戏,疲惫感烟消云散。
他搭乘电梯,走进了看守室。
这间看守室是他专门为安德鲁准备的,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想让安德鲁屈服自己,没想到,一直都没有成功。
那种挫败感真的让他非常难受。
他没有按安德鲁所希望的那样,给他准备温水,而是给他准备了装有冰块的水。
安德鲁越想要的东西,亚伯越不想给他,他就想让安德鲁跪在他的面前,忏悔这些年所犯的罪孽。
机器人把一桶混杂着冰块的水拿进了看守室后,就离开了。
他心满意足地看着木桶里的冰块,想象安德鲁在冰水里挣扎的样子。
那种拼死挣扎的样子,一定比直接杀了他还要畅快。
亚伯没有等很长的时间,机器人已经把安德鲁架了下来。
安德鲁看着木桶里的冰水,非常不满意。
把他架下来的两个机器人已经出去了,整个看守室只剩下他和亚伯两个人。
安德鲁看向亚伯的那双眼睛,问道:“怎么,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和玩新游戏吗?”
亚伯与他对视,真诚地说道:“安德鲁,你马上就可以死了,你害怕吗?”
安德鲁的心情从来没有像这样平静过,他冷漠地说道:“你在骗我。”
亚伯用目光紧紧地咬住安德鲁,想在他的眼神里看出一丝害怕或者是别的情绪。
但他很快就失望了,因为从他的眼睛里,他根本看不出安德鲁的任何情绪。
亚伯很轻地笑了一下,问道:“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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