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吧,反正总是要打一架。”陆景深淡淡地说道。
陆景深,杜秋、时桑三人来到了四楼最后一间病房的门口。杜秋忍不住紧张了一下。他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陆景深把手搭在门把手上,平静地说道:“要打开了。”
杜秋深吸了一口气,踏进了房门。
房间很黑,他们进入房间,根本看不见什么。
陆景深随着记忆走到了病床旁边,他们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黑影。和非常难闻的血腥味。
棉花注意到他们,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们来了。”棉花声音十分虚浮。
陆景深很轻地询问:“今天可以把蜡烛点燃吗?”
棉花点头:“可以,我很喜欢那种烛光。”
陆景深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烛台,点燃了烛芯,棉花的模样呈现在他们的面前。
时桑看清棉花的模样,心脏猛地被抽了一下。
她的脸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染血的绷带藏在宽大的病号服里,整个人显得非常孱弱。
她不禁有些疑问,棉花真的可以成为他们的队友吗?
那种可以毁灭整座海岛的力量,真的会在她瘦小的体内吗?
“今天,你又被【审问】了吗?”陆景深的语气中多了一丝心疼。
“没有。”棉花摇了摇头:“今天海曼医生没有过来。所以,我没有被【审问】。”
陆景深深吸了一口气,看来,海曼医生被杀了之后,并没有重新刷新。
“你一直被他们这样折磨吗?”杜秋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对这么小的孩子动手。
棉花抿了抿唇,低低地喘息,眼神涣散开去。
“你的伤口发炎了,可以让我们重新帮你治疗吗?”陆景深怔了怔,问道。
“可以吗?”棉花楞了一下,微微阖眼:“可以。”
杜秋把消炎药和纱布递到时桑手上,让时桑帮她进行包扎。
他根本没有办法面对棉花的伤口。
时桑迅速地把棉花的纱布拆开,重新涂抹上药水,再帮她重新包扎上。
她的伤口触目惊心,时桑根本不忍多看。
“疼吗?”时桑觉得非常奇怪,在帮棉花包扎伤口的时候,她不仅一声不吭,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不疼,从来没有人会这么温柔地帮我包扎伤口。”棉花勾了勾嘴角,她看向陆景深:“你们明天还会来吗?”
“我们不会来了。”陆景深冷漠地说道。
棉花缓慢地闭上眼睛,咬住下唇,难掩失望。她很想问出口,他们为什么不会来,但最终,她什么都没问。
陆景深的目光晦暗不明,继续询问:“你愿意和我们一起走吗?”
棉花楞在当场,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时候陆景深还没有放弃带这样的她离开。
“你们真的愿意带我走吗?我只是一个恐怖的怪物。”棉花还是不敢相信。
“你为什么会称自己为怪物?”陆景深的脸色迅速阴沉了下去。
“我可以把我承受过的痛苦,乘于十倍,甚至百倍的转移到我的对手身上,就像是这样。”棉花的眼睛眯了一下,眼睛闪烁着漂亮的蓝光。
无穷无尽的疼痛朝着陆景深袭了过来,细细密密的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流了下来。
实在是太疼了,疼得他无法忍受。
可即便是这样,他的脑子越来越清明。棉花果然不像她表面一样单纯简单。
她的身体,果然蕴藏这着他难以想象的力量。
“你对他做了什么?”杜秋看向棉花。
“她在把她身上所承受的痛苦,强行施加到我的身上,这便是她拥有的能力。”陆景深冷漠地说道,她确实有成为他们队友的实力。
棉花把目光收了回来,瞳孔也变成了纯粹的黑色。她垂下眸子,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样的我,真的可以成为你们的队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