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洛阳旧城的拆除,梁国将在洛阳营建新都的消息也渐渐传开了。
这一件接一件的大事,非有定力有头脑的人不能把持。尧雄在的时候,尚且不一定能妥善应对,更别说如今尧雄已经过世了!
刘益守写那封信的意思很明白:我欲逐鹿上党,你们是想跟我对着干,还是想来给我当狗腿子,一起对付尔朱荣呢?
这封信可不好回!一个不小心,就是全族上下一起人头落地!
“兄长,这可如何是好啊。”
“兄长……”
尧难宗又轻声对尧奋喊了一声。
“明白了,都来书房吧。”
尧奋对着尧雄的棺木深深一拜,随即拉着尧师,跟尧难宗一起来到府衙的书房里。
三人皆是面色沉重。
“梁军精锐屯兵野王,欲取上党。高敖曹显然不会有任何作用,估计要跟刘益守眉来眼去做戏给高欢看。如今之计,我们要怎么办?”
尧奋沉声问道。
他很希望尧雄还活着,但是人死不能复生,死人自然是不能开口告诉活人要如何行事。
“兄长,要是按这封信写的……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啊。”
尧难宗哀叹道。
一个人过独木桥,前面有虎(刘益守),后面有狼(尔朱荣),请问这个人要怎么过去?
现在尧氏的人就遇到这样的问题。反正不管怎么样,湖弄是湖弄不过去的!
“叔父,要不就……降了吧?”
尧师忽然冒出一句话来。高欢对尧家没有什么天大的恩情,如今值此危局,除了死战外,可以走的路不多。
尤其是活路。
年轻人阅历少,尧师觉得投降梁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今高欢自身难保,还被渤海高氏的人刺杀,基本盘都不稳。难道还指望高欢派兵救援晋州么?
尧雄当初在晋州自立,形同谋反,不就是看出高欢已然控制不住晋州,才走了这条路么?尧雄家就是晋州大户,在这里当地头蛇,只是顺应时势罢了。
如果高欢真有能力驾驭住场面,尧雄又何必自找苦吃呢?
听到尧师的话,尧奋与尧难宗沉默了。
尧师说得很容易,可同样是投靠过去,待遇会如何,其实难说得很。
有人主动投降了以后,飞黄腾达,走上了人生巅峰,混得比那些老兄弟们还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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