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能跟于谨直说么?显然是不能的。于谨或许看破了,但是以他的智商情商,也不会说破。
“野王到上党山路崎岖,并不适合骑兵对决。反倒是江州南部的山民,适合在此地作战。从野王攻上党台地,地势为劣,前期需要精通山地之战的部曲以为前驱。
主公不妨下令从江州调兵。”
想了一会,于谨沉声说道。
谁都知道这次攻野王城就是顺手而为,关键在于后续能不能夺取上党。
若是夺取了上党,梁军在北方的棋就下活了。上党乃北方屋脊,北可以取晋阳,东可以取邺城,居高临下,占尽地利好不快活!
只要兵力雄厚,想怎么撒泼打滚都可以!
“长猷(陈元康表字)正在督办此事,后续还有充沛兵力会沿着运河到荥阳。这次我让八千台城禁军前来,便是防着高欢狗急跳墙,防止野王城得而复失。
攻打晋州的部曲另有其人。”
刘益守眼中寒光一闪说道。
这次高欢要是不派人来也就罢了,若是敢派人来,刘益守定然要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高欢要是把仅剩的精锐打没了,刘益守不介意挥师东进,去邺城跟对方好好谈谈人生与理想。
“属下以为,此番高欢不会出兵野王。或者说可能性极低。
我军斥候去河北侦查,也并未发现河北有兵马与粮草辎重被频繁调动的迹象。”
于谨不以为意的说道。
刘益守的准备不能说没有道理,但是用不用得上,还要两说。
战略谋划就是这样,你准备的后手,不见得有机会使出来。然而一旦你做事不留后手,往往在关键时刻就会出大事。
所谓“有备无患”,便是说的这个道理。
韦孝宽坐在边上,看着刘益守和于谨聊天,发现自己完全插不上话。
刘益守这边的战略决策水平,比贺拔岳那边要高多了,一旦涉及到具体打法,他就完全没办法参与其中。用善于吃苦耐劳的江州兵去攻上党,显然比建康来的禁军要合适。
生存环境决定了军队的基本素质。
这些事情,是韦孝宽没想到,或者说没办法参考的。
“主公,那营建新都的事情……是不是也要办一下呢?”
提起这一茬,于谨欲言又止。
这种事情不能不说,但说了又很犯忌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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