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曾想到,陈霸先其实一直都将自己的正室夫人留在吴兴本地,改名换姓隐藏身份在生活,平日里暗中接济。
但隐藏得再隐秘,也止不住有人告密。在高额悬赏的诱惑下,已经躲进山林的度日的章要儿,还是被抓了,连同陈昌,一起被送往建康。
第三板斧更绝,高价收购关于甬东的海图信息,越详细给的钱越多。陈霸先的藏身地点或许是秘密,但甬东的地形则不是。来往于沿海航线的行商之人,都有一份或详细或简略的甬东海图。
王僧辩几乎只花费了很少的代价,就收集到了一份可以互相比对的甬东海图信息,并将其中最主要的九个岛屿标注了出来。
陈霸先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将海匪船队开到京口附近,将海患越搞越大,为三吴地方豪强争取筹码的时候,一张针对他的天罗地网,也在徐徐拉开。
这一次,他已经无处可逃,无路可退了。
……
武都郡在长安以西,与长安隔了一个武功郡,而武功郡也是苏绰的老家。有鉴于此,苏绰此番也跟着贺拔岳一同前往武都郡平叛。
这次叛军屯扎的地方,正是当年诸葛武侯与司马懿对峙的古战场:五丈原!
五丈原北麓渭河南岸的某处,相传魏延驻防之地,是一座废弃的城池遗址,名叫魏延城,叛军正是屯扎于此。
毗邻渭水,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而渭河北岸的三刀岭,正好与五丈原南北对峙,隔河相望,传说就是司马懿驻扎帅营之处。如今贺拔岳率军屯扎于此。
关中的膏腴之地就是渭水走廊,以渭水为水源灌既两岸土地,这里是关中的精华所在,所有产出最后都顺着渭水运送到长安。
叛军屯扎于“魏延城”,显然是有备而来,此地扼守了渭水的漕运与陆运,直接把长安以西的通道给封锁了,这一招可谓是直接掐在了贺拔岳的脖子上。
面对如此危情,换谁也不能忍,必须要重拳出击打掉这股叛军,不然贺拔岳连维稳都做不到了。
然而,知道情况如何,不等于有办法可以制敌。当年诸葛丞相试水五丈原,发现这里不好搞。如今贺拔岳也同样在这里试水,依旧觉得这里不好搞。
几次试探性进攻,都被苻安寿的人马轻易打退。苻氏一族曾经统治关中多年,在羌氐之民中颇有威望。虽然做不到一呼百应,但说出来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显然不能将他们当做毫无基础的流民帅来看待。
多番攻取不顺,贺拔岳只能暂停攻势,与苏绰等人商议大事。
“这个苻安寿,颇有些棘手啊!这天气也真是怪,怎么如此炎热。”
军帐内,贺拔岳对着苏绰抱怨道。
今年关中天热得早,如今哪怕才四月多,白天就已经是酷暑难当了。其实不止是贺拔岳一人觉得如此,关中很多人都发现,气候好像比往年还更热一些,地里的收成似乎也有所好转。
“主公,苻安寿占据先手,在五丈原多有部署,不止是魏延城一地。我们强行渡河,不可取也,还是得想别的办法才行。”
苏绰一边给自己扇扇子一边叹息说道。
五丈原这里说偏僻其实也很偏僻,但因为诸葛亮在这里打过仗,所以地形部署反而不是什么秘密,该守什么地方,该怎么保持均势,其实都有现成的战例在那里摆着。
把几个关键的城守住,只要来自渭水的粮草不断,坚守这里可以守到天荒地老!
贺拔岳明白这一点,苻安寿更是明白这一点,这也是目前双方无法分出胜负的主要原因之一。
“大哥,其实硬的不行,来软的也可以。”
达奚武不动声色说道,他想起了当年刘益守在洛阳的一些骚操作。
“软?如何叫软呢?”
贺拔岳疑惑问道,莫非要诈降才叫“软的一手”?
“武都郡加上郡治在内有五六个县,派人去苻安寿大军的其他驻防地,游说他手下的将领,以武都郡的土地许之。
谁愿意投靠我们,便许以一县之地。如此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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