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吴王府的某个卧房里,刘益守正在桌桉前看“书”,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说是书或许还不太准确,更像是一本“连环画”,用笔简单勾勒线条,然后在画的旁边补齐对话和旁边。
“世人常说,人只能去世了以后才能立传,所以现在肯定是不能给阿郎立传的。于是我就搞出个这样的玩意,你觉得如何?”
羊姜脸上写满了“你快来夸我”,让刘益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小脑瓜整天都在想啥呢?
“你这理念很超前啊,小人书都给弄出来了。”
刘益守忍不住感慨道。
小人书不是啥稀奇事,稀奇的是这本书是以自己为主角的。当然了,私生活都被省略,里面一个女人都没出现。
把他刘某人经历过的大事画成连环画,再用凋版印刷,传于后世。不得不说,羊姜也挺会整活的,只是不知道后人会如何看待这件事。
“除了把我画得有点丑外,其他的还挺好的。”
刘益守微微点头说道。
“那是啊,你这么俊,谁也画不像啊。总不能请顾野王给这玩意配画吧,能画成这样,我都还练了很久呢。”
羊姜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为什么感觉你好像是在讨好我呢?这么殷勤,我有点不适应啊。”
刘益守伸出手指在羊姜光洁的脸蛋上摩挲,调笑说道。
“讨好你那是必然的啊,今时不同往日了。
你看现在那个李祖猗已经怀孕了,若是等她生下一个儿子,到时候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事情。
谁会不紧张啊。”
羊姜忍不住感慨叹息道。
李祖猗身上那种骚媚入骨的劲头,她真是学不来。不过是行房而已,有必要叫得那么欢快么?
还扭动得像条水蛇一样,真是会玩得没话说了。
再说了,刘益守妾室里面没有背景太强势的女人,李祖猗虽然还没被扶正,但她家背后的势力可不能小觑。
“你这是关心则乱。越是背景深厚,未来她的子嗣,我越是不可能将其扶正。崔氏那个望门寡我都没有接入府中,便是防着有朝一日她家尾大不掉。
我心里所想的事情啊,你们真是没有猜出来。”
刘益守叹了口气,无力吐槽妹子们的想法。
刘益守对这个世界始终都是没有归属感的,也不觉得当皇帝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在合适的时候,他便会顺利交权,平稳过渡,不会等到自己终老的那一天再去办这件事。
所有人都觉得刘益守一心向往权力,又有谁知道他其实早就觉得厌烦了呢。
“来来来,你看你已经二十多岁,已经要成为老人了,是时候要开始准备习惯一下老年人的生活了。择日不如撞日,现在我来教你跳广场舞吧。”
刘益守把羊姜拉起来,做了一个兰花指的手势,惹得对方哈哈大笑。
“我还没老啊,你那是个什么表情……对了,广场舞又是什么?”
羊姜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以后我带着你们一起跳。”
正当刘益守要当场示范一下他的风骚广场舞舞步时,门外传来王伟急切的声音。
“主公,京口渡口遇袭!吴明彻水军正在与贼军激战,停在京口渡口的商船被烧毁了不少,战况很是焦灼,请主公立刻下令调兵吧!”
之前是广陵被袭击,禁军所属的水军被调往江北的河道屯扎。如今那些海匪竟敢强攻京口,要说没人提供具体消息,刘益守打死都不信!
“真是岂有此理!随我一同前往京口观战!”
刘益守亲了一下羊姜的脸,转身就走,一句废话没有多说。
等他走后,羊姜坐在书桉前,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总觉得有点单调了,光讲正史,后人不见得能记得住阿郎啊。不如也讲讲野史吧。反正那时候我也不在人世了,随它去吧。”
羊姜心中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刘益守干了什么大事,其实王伟等人也可以记述,完全可以找到替代品。但刘益守和美人们如何,那只有她可以写了。
这是无法替代的。
“这件事得保密,等弄完了再说,不能提前告诉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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