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连续两个月的折腾,裴元卿依然是老处男。
“王爷,平日操练新兵蛋子,那凤眼一瞪,杀气腾腾,能将对方吓哭。怎么遇见小王妃,就连女人的床都爬不上了。”李传木很不厚道地大笑,结果收到阴恻恻的眼刀子,腿脚顿时发软。
“敬臣,不如我替你带几天小王妃。”顾绍璋打趣道。
裴元卿沉默不语,想起黄花梨木官皮箱里珍藏的小玩具,诸如铜胎质八音盒、鎏金色九连环、桃心木鲁班锁、三色叶竹蜻蜓、二十体七巧板、平方格华容道,即便被小傻子砸烂了,也会哭着嚷着换上一批顾绍璋买过的同款式。至于那只他随手买的地摊货拨浪鼓,裴元卿怀疑小傻子是故意弄坏的。
“敬臣,有没有思考过,年底若是出征,小王妃该如何妥帖安置。”顾绍璋继续道,眉头微微蹙起。
“送回高阳长公主府。”裴元卿脱口而出。
可是,仔细思索,又觉得容易给小傻子招惹闲话。尤其是那位八面玲珑的齐国公夫人,自从与恒山王府结下梁子,就没少碎碎嘴。
“敬臣,应天书院新开女学,包食宿。”顾绍璋轻笑道。
“奴奴屁股坐不住,习武或许还行。本王教她握毛笔,至今都是两只手抱着,更别提写字。”裴元卿恼道,顿感烦躁。
他娶的小王妃,果然是个麻烦精。
李传木还要不懂眼色地打趣几句,被顾绍璋轻轻劝阻。尔后,两人告退,离开书房,独留裴元卿认真思量。
可惜,裴元卿拿小傻子没有一点办法。
这细皮嫩肉的,真用操练新兵蛋子的方法调教,别说高阳长公主提着菜刀杀过来,就连自己也舍不得如此糟蹋。
但是,每个晚上哭哭唧唧,道是做了娘亲病死的噩梦,竟是一刻也不能离开,恐怕他裴元卿要做一辈子的老处男。
难道说,日后上了战场,还要将小傻子别在裤腰上么。
心烦,真是心烦,裴元卿揉了揉额角,长叹一声。裴元卿若是知晓,小傻子正在同小白虎玩捉迷藏,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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