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树莓、紫幽幽的桑葚、丑巴巴的茶泡、椭圆圆的胡颓……好像都同她甜美的笑容一样诱人。
这个千娇百媚的小傻子,果真是做过小虎娃。他确实听过赵嬷嬷掰碎了讲述,神乎其神的,他也就半信半疑。
“奴奴,真棒!”裴元卿由衷夸赞道。
他席地而坐,搂着司马嫱,加上小白虎,一起啃野果。末了,他利索爬树,掏出一窝窝鸟蛋,用土焖法烧熟。然后,小心翼翼地剥壳,不大讲究地用袖子擦了擦,投喂司马嫱,顺带扔给小白虎。
早膳解决,他开始干正事,即采摘灵芝。
黄芝、白芝、赤芝、黑芝、紫芝,统统不要。裴元卿之前买过灵芝孝敬裴老太君,听着司马嫱含糊不清的表述,大概知晓她想要青芝。
凑巧,他知道,哪里容易生长野生青芝。
于是,他牵着司马嫱走走停停,偶尔背了司马嫱爬上陡坡,连续查探几座悬崖,都是向阳的,更适合孕育瘦骨嶙峋的迎客松。
直至黄昏,司马嫱累得气喘吁吁,小白虎也跟着瘫坐在地。
而裴元卿像是刚刚练完一套枪法,精神头十足。他蹲在悬崖上,先是细细观察草木的长势,接着抓了湿润润的泥土闻着半天,终于确定这背阴的悬崖或许藏着野生青芝。
不过,他想给司马嫱一个惊喜,并未出声,绑着事先拧得结实的树藤,缓慢攀爬,下到悬崖,左瞧瞧右看看,时不时腾出左手翻一翻,最后在司马嫱略显焦急的催促之下,摘到一只体型中等的野生青芝。
“卿卿,爱你!”司马嫱夺过野生青芝,尔后踮起脚尖,吧唧一口裴元卿厚厚的嘴唇,嗓音软糯,说得顺溜。
“小傻子,其实你会说话吧。”裴元卿调笑道。
他故意忽视,嘴唇依旧残留香香软软的果奶味。
“你才是傻子!”司马嫱憋红了脸蛋,伸出小指头戳了戳裴元卿的腰杆,恢复到以往吞吞吐吐到异常艰难的小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