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进吓尿了,不仅我看见了,大家也都看见了。我乐得想在地上打滚。这下阿进算是丢脸丢到家了。
我唿哨一声,阿花游走过来,把我托起来。我在阿花身上,屁股有的坐,脊背有的靠,脖子有的枕。真是舒服啊,看来千眼井的老婆婆真是会享受。
我们这一人一蛇就往门外大摇大摆的走。突然我想起来什么,忙喊停。
我从阿花身上跳下来,兴冲冲回到阿进家。阿进没想到我会去而复返,刚刚平息下来的情绪又跌宕起伏,嘴唇都不由自主得抖起来。
这时候院子里锅也翻了,桌子也倒了。三张圆桌只剩下一张完好。我在上面找了找,找出一条鱼,一只鸡,高高兴兴得端着走了。
这一人一蛇走在街上太拉风了。路人侧目,避之不及。
唯有老麻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阿花,摇摇头走回去了。
我才不管他,我径直回到八婶家,找了几个馒头,开始吃这两盘菜。
下午的时候,我午睡未醒,好梦正酣。就听见院子里有个浑厚的声音:“程小兄弟是在这里吗?”
我充耳不闻。
那个声音锲而不舍:“程小兄弟是在这里吗?”
我懒得理他,继续睡。
谁知到这人仍然不肯走,还在门外喊:“程小兄弟是在这里吗?”
我心说我就睡在大厅,你进门一看不就看见我了吗?我翻身坐起来,冲着外面大喊:“谁啊。”
外面那人很懂行得回答了一句废话:“我。”
妈的,我要知道你是谁还用问吗?
我掀帘子出去。正好看见柴教授那一头花白的头发。
“哟,原来是柴教授啊。您找谁?”
柴教授一把攥住我:“我找你。”
我往柴教授身后望了望,并没有阿进的影子。这老头是来给阿进报仇的?就他这身板也打不过我啊?
柴教授见我往后看,忙说:“后边没别人了,咱能去里边说吗?”
我点点头,把他让进屋子里。
这种做学问的人向来不知道开门见山是什么,不酸上两句都对不起念了半辈子的书。柴教授说:“老朽初见小兄弟,就觉得亲切的很。莫非这就是缘分么?佛家讲缘,缘来……”
我打断他:“您找我什么事?”
柴教授笑了笑:“小兄弟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姓程?”
他一说这件事我就想起来了。凑过去问:“为什么?”
柴教授说:“因为你是故人之子。我认得你父亲。你和他长得很像。当时喝得半醉,恍惚间以为遇到他了。”
我说:“您等等,我爹什么模样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柴教授说:“你听我说啊。我已经打听过了,你从小没爹没娘,跟着你表老爷住对不对?”
柴教授这话马上勾起我的回忆。我对表老爷的印象只剩下一丁点。
那应该是个冬天。屋子里很黑很冷,桌上点着一盏油灯,表老爷正蹲在灶台前烙贴饼子。
除了这件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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