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多少钱粮要耽搁……唐荆川要钱粮,自然是让他问当地拨给,浙江巡抚是干什么吃的?”
赵梅村未免故作为难,皱着眉就说:“老大人难道忘了?朱都堂……”
韩石溪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他差一点忘记了,浙江巡抚朱纨这时候麻烦缠身,大约,浙江是管不动了。
一时间心中烦闷,就把旁边的茶端起来喝了两口,下首赵梅村陪着他喝茶,心中快意之极:皓首匹夫,守户之犬……哼!
等赵梅村走后,韩石溪回到后堂,这时候才发怒,把茶盏往地上一甩,碎瓷片崩得到处都是,旁边伺候的两个小厮吓得瑟瑟发抖。
韩石溪这个人头铁,从他的绰号川蛮子就能看出来,这种人往往脾性刚烈,受不得一点委屈,而今天赵梅村前来,显然是要抽他的脸,这,让他一张老脸如何挂得住?
等赵梅村走了他才发怒,讲真,对于他这种性格刚烈的人来说,已经算是城府深的了。
不过,他手下的幕僚,大多是从韩老大人征讨苗子的时候就跟随了,自然知道这位东翁的脾性,却也不怕,当下,一个幕僚就打了一个哈哈,“东翁何必和赵梅村这个小人计较,他不过因为抱了严阁老的大腿,骤然发迹……”
韩石溪未免就把旁边的几案一拍,须发凌然,“我二十年老督师,焉能受他赵梅村这个鸟气……”旁边一听,老大人这是被赵梅村气狠了,连鸟都蹦出来了。
这时候,旁边有个程滨渠,徽州休宁人,是韩石溪的钱谷师爷,当下便道:“老大人,历来匪患,俱都是剿抚并重,那赵梅村既然要剿,咱们何不就抚呢!”
韩石溪顿时若有所思,旁边几个幕僚也俱都就说,滨渠,计将安出,快说快说。
程滨渠这时候不慌不忙就道:“那五峰船主汪直,以前和我一起做过买卖……”
韩石溪顿时沉吟,几根手指就在旁边几案上敲击不已。
这时候,四百里外,湖州。
唐荆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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