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扇着。
过了半刻钟,康飞挣开眼睛,旁边胖迪盘坐在竹凉席上,一只手支撑着下巴一只手给他打着扇子一边还眨巴着眼睛看他,他一睁开眼,正好一个对视。
“你都不累么?”康飞有点心虚。
胖迪眨了眨眼睛,“不累啊!这怎么会累……相公,你闭着眼睛也挺好看的……”
哎呦,我勒个去啊!
康飞遭不住了,恶狠狠抢过她手上的团扇往旁边一扔,就把机器姬按住狠狠毒打了一顿。
须臾,胖迪起床,走到窗前的桌子边,桌子上茶盘里面一个立肚白瓷彩绘孟母三迁的茶壶,壶里面的茶这时候已经凉透了。
胖迪拎起来倒了一杯凉茶漱口,然后回转来坐下,红扑扑的脸颊上带着笑,“相公你刚才说要不要把三十六种姿势都对婆婆说,我可不傻,才没有对婆婆说,我只是说,我可喜欢相公了,相公让我怎么我就怎么……”
胖迪兴致勃勃地说着,康飞这时候未免就内心叹气,机器姬到底还是机器姬,你这么说跟三十六种姿势全坦白了有什么区别。
“婆婆可好了,对奴说女人要爱护自己,夏季多疫,要时常注意清理。”胖迪滔滔不绝说着,旁边的蜡烛烛花爆了一下,光线一阵飘摇,映得胖迪艳若桃李,“我就对婆婆说,没事,奴可爱干净了,每次都漱口哩!”
哎呦,我勒个去啊!
康飞忍不住就双手捂着了脸,老脸一阵羞红,一时间,想死的心都有。
老天爷,你一道雷把我劈死得了。
不能躺了不能躺了,我还是找点事情干干吧!
康飞翻身起来,一阵翻箱倒柜,拿了纸笔,就把脑海中记忆的军训内容给写了下来,准备明天带给二狗子。
西厢房的蜡烛一直亮到鸡叫,康飞这才打着哈欠把写得差不多的东西又看了一遍,这才上床去睡觉。
机器姬身上凉凉的,抱着特别凉快,康飞虽然困了,可一时间又没把持住,又把胖迪打了一顿。
睡到中午的时候热醒了,康飞起床洗漱后直接偷偷从后门溜走,到了二狗子家,将将碰到几个人堵在门口。
二狗子拎着一把昨儿个先拿的倭刀在手上吓唬人,瞪着眼睛咬牙切齿,“我管你万石斋万雪斋,我再说一次,滚。”
为首一个四十来岁穿着熟茧短褐,头上戴着个网巾,额头处还镶嵌着一块鸦青石,脚下一双高筒官靴,腰间系一根嵌银丝的带子,上面零零碎碎挂着许多物什。
仗着身后跟着四个徽州骁壮,他摸着鼠须就厉声道:“给你胆了,有本事砍爹爹一刀试试看……我再说一次,把潘氏交出来,万事皆休,如若不然,嘿嘿,不是我威胁你,你们张家得罪了我们老爷,怕不是要断子绝孙。”
“哎呦!你们老爷是哪个啊?”康飞摇着扇子就从后面走上来,看着鼠须男就一挑眉,“这么牛逼轰轰的,我来认识认识。”
鼠须男看康飞模样,以为是张二扣的金主,当下就撇嘴道:“小相公,这是我们总商万家的家务事,我劝你不要多事,省得替自家招祸……你拽我干甚么……要说玩**,这张家二郎未免年纪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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