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门主.接下來可能会有些疼.你且忍着些.”
“不打紧.”何阳显道.“赵娘子继续便是.”
小刀接触到伤处时甚至能听到“嗤嗤”作响的声音.赵烟树低着头细心的剜去何阳显肩上的腐肉.何阳显神色未变.只除了额上渗出的几滴冷汗.倒是一旁的女使有些不忍的转过头去.
待终于等到赵烟树开始上药时.何阳显的脸上已是一片苍白.赵烟树不禁庆幸.还好自己出门时做了准备.知道大体上需要些什么药物.
微透着冰凉的药物覆上伤口时.何阳显笑道:
“还好玉儿那丫头不在.不然可就麻烦了.”
赵烟树道:“门主如此意志.奴家亦佩服不已.何娘子一颗拳拳之心也让人感动.”
何阳显笑了笑.说道:“老夫冒昧一句.赵娘子和王衙内可已两心相许.”
“嗯.”赵烟树一时有些愣住.很快便笑了笑说道.“何门主误会了.奴家和七公子原也只是因为近段时日江湖上所传之事.有了共同的目的而已.”
何阳显道:“还请赵娘子不要介意.老夫也是因为玉儿那孩子而已.那孩子自从初次见过王衙内之后.竟是一直念念不忘.老夫身为人父.少不得要替她操心一二了.”
“门主不必介怀.”赵烟树道.“何娘子美丽聪慧.和七公子很是般配.”
何阳显道:“连赵娘子也这样说.老夫也可替玉儿那丫头省些心了.那孩子虽然沒有吃过什么苦.但是老夫当年亲自教她习武的时候发现那孩子也是个极认真刻苦的.后來因为大家都宠着的缘故.性子就养得刁蛮了些.”
赵烟树手上的动作微顿了顿.才道:“如此也是因为何娘子讨人喜爱的缘故.”
“倒也是的.”何阳显笑道.“那孩子向來聪慧.无论琴棋书画都只需指点一二便可.不过也是个性子极固执的.如是恋上了什么也就是一辈子难改的事了.就为这个脾性.老夫还担心了许久.不过经过这些时日对王衙内的观察.便也放心了.这样的人物.原该是玉儿高攀才是.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赵烟树上好药.便开始仔细的一圈一圈的包扎.见何阳显在等着自己的回答.便回答道:
“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两人.”
何阳显又道:“昨日之事树娘和王艳瞳也在的吧.”
赵烟树点头.“奴家原就为此事而來.昨日确实也在大会场上的.”
何阳显点头道:“如此相信赵娘子也听见了.罗锦门近期内应是难以安宁.现在把玉儿托付给王衙内老夫也能放心许多.”
赵烟树想了想.终于还是问道:“何门主不问问七公子的意思吗.”
何阳显道:“这就是老夫想要劳烦赵娘子的事了.老夫也看得出來.赵娘子和王衙内应是极熟悉的友人.可能劳烦赵娘子去和王衙内说一声.玉儿那丫头脸皮薄自然不会说.年轻人的事老夫有不好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