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自己能像个男子一般助你一臂之力好让你打消这些念头.怎么你现在又提起了呢.”
“你这样子成何体统.”殷森怒道.“这是和为父谈条件吗.”
“父亲.”殷浅商缓了嗓音.走到一边执起桌上还微热的茶壶沏了杯犹自冒着丝丝热气的茶水双手端到殷森面前.带了些撒娇和服软的口吻道.“你何必为这些事作恼.女儿确实是在和你谈条件.可是用的筹码却是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就因为和你争执这些会让你生气伤了身体.所以女儿才一直努力的锻炼自己.想着让你对女儿放松一些.这样女儿也不会因为忤逆了你心里难安.女儿这些年來的努力.你不是都看在眼里了吗.”
“你呀.”殷森叹了口气.“总是这样的好强且又任性.罢了.以后你做事动静小一些.别让为父看了心烦.”
“多谢父亲成全.”殷浅商松了口气.说道.“父亲你保重身体.女儿先行告退.”
一路飞奔回到自己的院子.殷浅商脱力的倚在门扇上.
“娘子.”
“他人呢.”
女使道:“在屋子里.今日还沒有出來过.”
殷浅商收住正打算进厅堂的脚步.直接转身走进一旁的阁楼.
“你今日怎么沒有出门.”
直到看见那个在窗下的蒲团上打坐的赭色身影.殷浅商一直慌乱的心才终于停下.
沾尘道:“今早醒來还记得昨日的一些事.记得施主说过不能离开.末学担心出门后走失了方向.”
殷浅商问道:“那你还记得那时我说了些什么吗.”
沾尘道:“至目前为止.只知施主不让离开一事.说的什么.却已经忘了.”
明知结果会是如此.殷浅商还是忍不住怒道:“你不是一直习惯用笔记下一些事吗.怎么不把那时我说的话也记着.”
沾尘道:“末学想是忘了记下.”
“那你现在再记一遍.”殷浅商走到桌旁从笔格上拿起毛笔在已经研磨好的浓黑墨汁里浸透.又拿起一旁的卷册一并放在他的面前.说道:“我不介意重说一次.你把它们记下來.”
沾尘接过.道:“多谢.浅商施主请说.”
“以前的你不记得了.我也不逼你.但是从现在起.你必须要白纸黑字的写个清清楚楚.”殷浅商在对面的一个蒲团上抱膝坐下.一字一句道:
“笔为媒.纸作证.沾尘与殷浅商于宋景德年冬许下百年婚约.誓不相负.”
·····
殷浅商觉得自己的心跳像是更漏里的点滴声.每一次跳动都在告诉她时间在怎样的逝去.
“写啊.”几乎有些歇斯底里的.殷浅商说道.“你快写上.你以前答应过我的.”
“浅商施主.”沾尘几乎有些怜悯的看着她.任由卷册上的墨迹慢慢的晕染开來.
“你不会写吗.那我來写.”殷浅商夺过沾尘手里的卷册和毛笔.“唰唰唰”飞快的写着那一句句重越磐石的誓言.“我來写上.反正你以后也会看见的.”
“浅商施主.”沾尘轻声说道.“这不是末学的字迹.末学是不会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