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好笑的是,何为情,何为爱,她竟说不清楚,实在飘渺难言。
于是她安慰自己,她只是想确定连朔待她一如往常那般坦诚相待不与相欺,而非确认这等飘渺情爱,驭之曦才是自己最亲近的那个,心里纠结折磨,生生要将心头属于连朔的藤蔓拔除,很痛很酸,她差些落泪。
不觉间已过了矶觞殿门,无痕掐了掐凤栖梧被扣着的手腕,将她从思绪中痛醒,原来不止心会酸痛,手腕此时更为酸痛,似要脱臼,痛得她龇牙咧嘴、明眸覆水,且倒嘶了一口凉气。
凤栖梧自进门被无痕那般狠狠一掐,全没了初始那些伤神之思,面容似是悲痛欲绝,周遭神君见她如此悲痛面色,愣以为凤栖梧与那过世的风矶有何渊源,隐隐对她多了份敬意。殊不知,是被无痕这厮掐的。
凤栖梧见无痕毫无怜香惜之心,眉眼紧蹙幽怨,暗替他未来的妻子担忧了一番。
凤栖梧略微抬眼扫过偌大的殿内,瞅中几日未见的连朔,正与其余七位族君一同坐在殿首尊座,他着一袭缟素衣裳,墨发用白玉簪子简单梳起,虽少了往时的清俊华容,但他冷颜寒眸,严正肃容,逼人英气依然令人不敢窥视。
值得注意的是,他似前些日子回酆都那般,面上多了几分疲色。凡世一年,天界一天,凤栖梧估摸着凡世中的前些日子,中天正好是一派混乱,即便如此,他依然赶回凡世,来寻自己。
凤栖梧黛眉微蹙,想他不顾疲惫依然顾着凡世的自己,不免有些心疼感动,不料心上藤蔓一紧,似又长了几寸。她将藤蔓拔去,寻了一个理由,怨念他明知驭之曦乃她半个师尊,却依旧不言九天之事,料想这理由找得甚为合理,面色逐渐染了些愠色。
那双似融了清墨的双眸似感知她的目光,幽幽向她望来,刹那间多了些柔和光彩,嘴角若有似无噙了一抹笑,不知为何,霎时柔和光彩湮灭,笑自嘴角抹去,好似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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