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何曾见过连朔这番郁郁寡欢的神色,不禁一怔,心中暗道:“早知连朔这番伤心,这夕罂花就不能摘了,唉,可见冲动是魔鬼,一丁点也没说错。”随之对上连朔投来的幽怨眼神,才恍悟,连朔那番好像是与她说话,她却以为他身边立了个隐形人。
她嚅嗫道:“你、你方才可是在与我说话?”
连朔扶扶额角,甚是无奈,脸色忧郁却是去了大半。他悠悠然道:“你以为呢?”
凤栖梧吐吐小舌,俏皮憨笑:“嚯,还以为与你心上人说话呢。”
连朔澈眸里漫过柔光,嘟哝一句:“心上人。唔。倒也没猜错。”还不忘将她从头到脚一番打量。
“可有带什么好玩的好吃的与我瞧瞧?”凤栖梧见他未曾想起怪她毁了夕罂花,赶紧转了个话茬。
连朔垂目,“未曾。”语气中夹着些许疲累。
凤栖梧不似小孩儿懊恼计较,喜滋滋央他道:“要不,你吹一支曲儿来听听?”
连朔暗自思量一番,似往常不羁一笑:“要不,我教你一曲。今后你若无聊,我且不在身侧,你可自行寻乐。”
凤栖梧却是一愣,这笑虽与往常无异,却也多了瞬黯然。
连朔展开手掌,一支精致玉笛自手中显出,隐隐发出温润的光。是他常日里用来吹奏的挽心玉笛。
他扶过七孔,一孔乃膜孔,一孔乃奏孔,紧凑些的五孔乃是宫商角徵羽。www.38xs.com|三八文学耐心解说一番,莹白指尖抬落间,半曲笛音缓缓如流水淌过,音色浑厚而柔和,清新而圆润,如炎夏清风撩起湖心波光,似冬日暖阳洒满素银雪色。
凤栖梧照着他修长指尖按压之姿,松弛紧致有度,半曲下来,却还是毁了七八个音。连朔噙着不羁笑意,清墨眸子去了疲累,漾起了点点涟漪,半是鼓励半是引诱,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才教好了一支曲子。
如果这绵长无尽的一生,现世安稳岁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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