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褪去,夜晚静谧,月色洒满一壁柔光。回到家宅已为子时。
就着月光从窗沿向屋内看去,念奴早已吧唧着小嘴四仰八叉深深入眠,而玄玉早已化为鸟人模样,头发也由细细黑亮发丝变回了羽毛,倚在床头一个劲的打着盹儿。
连朔不让凤栖梧去吵醒玄玉,说什么让之享受美妙时光,凤栖梧笑话连朔为老不尊。却是恍悟出一个无比重要的问题后,她再是笑不出来!今晚她是要睡哪?
平日里,凤栖梧与念奴一床休息,连朔则躺在隔壁屋子。当时连朔选择家宅时,似有意选择相隔一墙的两间寝屋。整座家宅,并没有其余客房。
连朔似知晓凤栖梧想法,一把将她扯进隔壁间。凤栖梧彻底慌了,想起鬼城庙会在天子殿,自己偷偷笑话他,他就给自己下了通牒,且又让他气恼一番,她暗想今夜怕是不能睡了。
凤栖梧宁愿去院子里打瞌睡,也比与他同处一屋要安心些。她使劲儿拉门,这门无论如何是打不开的。
连朔并未点起锦灯,月光透过窗纸洒进屋里,投下斑驳的月影。他自顾自的寻一椅子坐下,饶有意思的盯着她。一举一动都映入他眼。
终无办法,凤栖梧焦躁着风火性子爆发,就欲嚷起来。一个瞬移,月白光晕里,椅子上再无他人,连朔早已行到她跟前,食指封住了她的嘴。
连朔放下手来,温软触感还粘在食指边,他有一瞬间的失神。随之回神,漾起不羁笑意,揶揄道:“七七,不若省了你那些灵力,与我好生休息。”
说着便在床边不远处化出一方长椅,自顾自的躺了下去。静静的,只剩他轻柔均匀的呼吸声伴随着凤栖梧咚咚的心跳。
凤栖梧见他如此,心中顿时涌出万分愧意。他虽喜欢耍弄玩笑于她,从来却是坦诚相待不与相欺。她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暗骂自己忒小气了些。
她猫手猫脚摸床躺下,偏头见连朔在不远处长椅上深睡,月色洒在清俊面容上,轮廓柔和,长睫投下细细光晕。她裹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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