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成了泡影。
他等着心情变得平和,大步进了树林。
放风的护卫看到了他,手指放在唇间吹出一声鸟叫。护卫们悄然自藏身之处迎了出来,对他躬身行礼。
靳师爷牵着他的马上前,将缰绳递给了他,欲言又止。
晟丰泽翻身上了马:“有话就说。”
靳师爷道:“主子,你不打算掳了季家三口回去?”
晟丰泽心头一凛,望着远处依稀的人家灯火,淡淡说道:“这是靳师爷的建议,还是国主的意思?”
靳师爷后背的汗一下子冒了出来,他跪倒在地,声音微微发颤,仍说了实话:“是。国主下了令……”
林间响起一片拔刀声。靳师爷以头呛地,引颈就戮,没有半点反抗之意。
晟丰泽抬起了手,他的护卫们怒视着靳师爷,将刀回了鞘。
我那好哥哥已经没有耐心了,所以才会用信鸽急令自己回太和城。晟丰泽闭了闭眼,再睁开,眸色像化不开浓浓夜色:“你以后不再是我的人了。好自为之。”
他催马离开,他的护卫紧随他而去。一直跟在靳师爷身边保护他的护卫狠狠啐了他一口,纵马远去,将他一个人扔在了身后。
寒风吹来,林间只闻风声。隔了很久,传出靳师爷的断断续续地痛哭声:“……不肯交出秘方的何止季家……咱们耗时费财所得无多……等不及了……”
——……——
季家三口再次到了州府衙门,等着太守大人升堂。
也许是不必交出秘方,季氏的心病去了大半,精神更好。她坚持要去听堂,要亲眼看看那封被义川男爵府拿出来的信。
衙役们的喝威声中,太守升了堂。季家三人跪在堂前,另一边却只有男爵府派来的一名管事。没有看到那名侍婢。
太守看上去像是没有睡好,神情疲倦。他扫了下堂下跪着的众人,看到了季氏。太守自长安来,知道长安徐府,刻意多打量了季氏几眼:“堂下妇人可是季徐氏?”
季氏抬起了头:“回大人,民妇正是。”
抬头间,太守又是一愣神,脑中浮起一个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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