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缘份,她也不想隔着这样的误会从此他怨恨着自己。
“呵呵。”他不相信。那方锦帕对赵家有重要,难道她不知道吗?随意遗失,又恰巧被杨静渊捡到。赵杨两家是对手啊。他不相信这么巧。
笑声衬着他潦倒邋遢的模样实在碜人得很。他用力之大,似乎满腔的怨恨都化为了力气,恨不得掐断她的胳膊似的。季英英疼得额头冒汗,用力去掰他的手,大声说道:“信不信由你!你脑子被驴踢了是?你年前就要成亲,跑来找我有什么用?非要看着我为你寻死觅活你才心满意足?你舍不得我你去退掉牛家的亲事啊?”
突然提高的音量和她的脸色吓着了季氏和季耀庭。季耀庭早就忍得难受,上前用力拉开赵修缘,将季英英拦在了身后:“赵二郎,英英说的有错吗?你娶不了她,我们家不怨你。你一大早跑来闹什么?指望着我妹子给你做妾吗?我真是看错你了。你若真心待她,你舍得让她这样为难?”
赵修缘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心里积攒的怨气一古脑倾泄出来:“我不难过?我有什么办法?我……”他顿了顿,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我舍不得你。你却在我面前与杨三郎卿卿我我。冷静决然。就好像只有我一个人难过。我看到他手里的那张锦帕,就像有人捅了我一刀似的……”
她晓得他定亲的消息,天都塌了。季英英捂着嘴,转身哭着跑回了屋。
季耀庭的怒气渐渐消褪,他拍了拍赵修缘的肩道:“二郎,英英不比你好过多少。你走。”
一丝希翼从赵修缘眼里升起,他情不自禁朝着屋里迈出了步子:“英英,你骗我!你没有许人!你心里还有我的!”
眼前闪过一幅裙角。季氏挪动着步子,拦在了门口。很多年前,她被妹妹设计和季老爷关在了院子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仍然被嫡母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戳得心窝滴血,羞惭欲死。守寡养大儿女。她自问给了女儿足够的空间,不愿将她养得像当初柔弱的自己。她也给了女儿选择姻缘的自由。可这不意味着,她能容许赵修缘一步步地将女儿逼到去给他当妾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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