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赵修缘,晚风吹起她的衣袂。离得那么远,他也能感觉她对赵修缘的脉脉情意与欢喜。
如果,她能这样看着自己该有多好?
季英英理了理臂间的披帛,转过头从他身边走开。
杨静渊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他看到季英英偏过头看来,眼里满满的不屑。那些道歉的话被她的眼神逼了回去。他低声问她:“在你心里,我真的一无是处?”
季英英诧异道:“锦王杨家的郎君,怎么能说自己一无是处呢?”
杨静渊眼里露出的喜悦还没来得及变成笑容,就在季英英戏谑的声音里消失了。
“你很有钱啊,不是吗?”
她的眼神像一把小刀,戳得杨静渊心疼。他嘴唇嗡动,终于松开了手。
季英英淡淡说道:“一个是官宦子弟,一个是锦绣豪门。我们小门小户人家惹不起你们。你以为我支开哥哥和朱二哥不当众揭破此事为的是什么?我不想让我哥哥和朱二哥为了我惹祸罢了。杨三郎,如果你还没坏到底,就莫要再来招惹我。”
她的脚步踩在地上的银杏叶上,发出沙沙的碎响声。杨静渊觉得,那是自己的心碎裂的声音。
桑十四在对季耀庭抱拳行揖道歉,身后三个妾老实地低着头。不多时,季氏兄妹和朱二郎告辞离开。
真可惜,明明都快叨嘴里的小娘子,就这样飞了。桑十四郎嗟叹着,转身对自家的妾发作了:“都是你们做的好事!”
筛酒娘子捏着帕子捂嘴直笑:“好个娇美的小娘子,怪不得……”凤眼斜挑,似嗔似恼地瞥着桑十四郎,语气分外哀怨,“怪不得郎君抛下妾身不理,在这里独自快活。”
桑十四郎骨头酥了一半,哄道:“胡说八道。你们才是我的宝贝心肝!先去酒楼侯着,我随后便来。”
嬷嬷们陪着三位妾先行离开。桑十四郎大步走向靠在银杏树下的杨静渊:“好你个杨三郎!竟然通风报信,叫她们来坏我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