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他的下巴很尖,双颊还有两道红色的妖印。
他不可能是人。
若说他是妖,他的身上一丝一毫的妖气也无,若说是神,他的双手又有极淡的血腥味,他一定用什么方法掩盖了过去。
不管他是什么,他救了我,这是个不争的事实,他爱蛋蛋,这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闲暇时,我与他交谈,他说他叫白綦,一直以来都生活在这雪山上,这里仍是赤羽国境内,平日里鲜少有人能够走到这个地方,那座无非逾越的雪山名唤珞珈山,将这里与外界隔离成两端。
白綦说,蛋蛋依恋我,是因为她的本能,在这里,别说是女人,连人都看不到,随着她年龄一岁岁的增长,他终归不能一直与她形影不离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失落,我看出一些端倪,诚然,爱有很多种,那么白綦对蛋蛋 ,是哪一种呢。
小孩子总是最最多情,又最最无情的,等她长出了翅膀,羽翼渐丰,她就会离开自己成长的地方,寻求更为宽广的天空,到了那个时候,白綦便又成了孤家寡人,独守在这珞珈山上。
人总是对自己拥有的东西忽视着,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渴求着,也许有一天蛋蛋会发现,她最幸福的事,就是在这了无人烟的雪山上,曾有一个疼她,爱她,护她的“爹爹“。
我想着想着,心情有些郁结,我的父亲也曾是那么的爱我,我在他身旁慢慢成长,他从没有斥责过我,即使是我为了要同龙斩在一起与他争锋相对时,他也只是失望,一句重话也不舍得对我讲。
白綦和蛋蛋之间的亲情牵动了我脆弱的神经,我后悔自己没有把握住那些年,怪不得父亲总是说,他宁愿他的小女儿永远长不大,永远在他身旁聒噪着。
我有多少年没有同父亲好好说过话了,自我长大成人,我与他说话的时间越来越少,总是匆匆而过。
两行清泪沿着光洁的面颊滑落,我在想,如果当年我能同他多说几句,如今我也不会这般迷惘,他和母亲到底为何而死我一无所知,他们的死必有蹊跷,我人事不知,只沉迷于自己的爱恨之中。
躺在床榻上,我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冷热交替的感觉来的突兀,我的手几乎将床单抓破,十指紧紧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