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乃为石桥。
梵天见得石桥,沉思片刻,转过身子,对梵音道:“你尚且在这等一会儿,我片刻便来寻你。”
梵天亟亟去了,梵音百无聊赖便在林中转悠。她知晓哥哥是去见那未曾谋面的牧弋,心中虽有些不快,却也有些好奇,她想象着那位牧弋神女定比自己温婉娴淑、通晓事理。而想到自己,对哥哥不是无理任性就是冷眼相待,而谁愿意与这样的自己相处?
想到此处,她不免有些心伤,也一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忽听林中有人唤她,是哥哥梵天。
他说牧弋是隐匿在艮矶赤山之中不世出的神族,她盛情相邀,欲带着他与梵音在此游历一番。
梵音未曾多言,也就随着哥哥梵天一起去寻在断痕石桥附近等候的牧弋。还未走到石桥,梵音自觉胸中堵塞不畅、满闷不舒,她捂着胸口看着走在前面的梵天,却是一句话也喊不出来,这是怎么了?
梵音醒来,揉摸眼睛,适应黑暗,却是发现自己身处幽暗山洞,准确说来是地底的洞窟,陆地上的树根深入洞穴之中,盘根错节,根尾之处莹光微微,似狼眼凝视,透出阴森;空气中汇入一股强烈的血腥气,寻其源头,洞窟之中却有一条丈宽的地下溪,血涌而出,似无数经脉潺潺流动!
梵音腿麻,抻抻,却发现自己被树根紧紧缠住,无法动弹。欲用灵力挣脱,全身又是酥软无力。梵音深知自己遭遇危险,而细想自己跟着哥哥梵天行往断痕石桥,忽感不适,接着意识全无,哥哥却是在哪?心头不免紧张起来。
忽听一声邪佞笑音,仔细凝神看清,这方洞窟亭台小榭一应俱全,树根以之依托攀爬,犹如无数毒蛇缠绕,好不瘆人!往笑音传来的方向寻去,既而在血溪上方一妖娆女子伏在亭台边沿,体态莹润,酥胸半露,一手杵着额,一手从血溪里舀出半杯血水痛饮而下,加之弥漫空中浓烈的血腥气,看得梵音几欲作呕。
梵音不安,想法设法急于逃走,却是越挣扎越无力,那女子忽然艳艳出声:“我等不及要看好戏了!宠儿们,替我好好招待这位美艳动人的神女!”
梵音被绑着,那些没有五官的妖怪笑闹着听她骨骼猝散的声音,将她拖着在洞窟行了不知许久,她昏了被痛醒,醒过又被磕晕。醒着时耳边会传来妖魔喧闹欢呼的声音。锦衣早已被石块磨烂,身体无数处磕伤渗血,玉白肌肤被血色污泥染过,凡是被血沾过的树之根须必定是贪婪嗜舔着来自神的精血。她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几近透明,神色涣散不再傲然冷冽,犹如泥中被践踏蹂躏残花,无人理会,无人疼惜。
终是停止了这番折磨,已经没有了时间观念,昏迷了多久?又痛了多久?一年还是几十年,抑或是几百年几千年?哥哥,又是在哪?他是不是也经历着她同样的苦痛,她喃着梵天的名字,一遍一遍,她不能有何不测,至少是见到他之前。疼痛的睁开双眼,身体没有被妖异的树根锁住,也不需再锁,因为已如一滩烂泥,动不得,动则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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