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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曲终人在(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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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任命重臣吕婆楼之子吕光为骠骑将军、都督西讨诸军事,领兵五万征讨西域诸国——

    王猛对此不以为然,西域诸国如龟兹、大宛对关陇并无威胁,劳师远征即便获胜,对秦国也无大利,王猛建议苻坚以匈奴刘卫辰为向导进攻代国,但苻坚不听,认为应该留着代国共抗强晋——

    陈操之获知氐秦西征,也是听之任之,他的长远战略是,就算王猛病逝,只要氐秦不乱,他就不会进攻氐秦,毕竟苻坚用王猛之策,推行汉人制度,关中与中原礼制无异,所以没有必要急着灭秦,有氐秦在,关陇诸胡与刘卫辰的匈奴基本安定,一旦氐秦被灭,诸胡四散,反而战端频起,边境无宁日——

    ……

    春去秋来,金风飒飒,冀州新政颇见成效,郗超的精明机智,崔逞等人不是对手,有郗超相助,陈操之对冀州的控制得到了加强,八月下旬,陈操之携妻儿还有宗之等人启程南归,宗之的亲迎之期是十月初二,而陈操之也必须就冀州新政回朝廷述职——

    小婵诚然有宜子之相,七月初十又举一男,陈操之大喜,为儿子取小名邺生,本来是要取名季直的,但谢道韫去年七月便有了身孕,五月初应以分娩,路途远隔,尚不知母子平安否,杜子恭曾说谢道韫将育有一子二女,女为长,若谢道韫生的是儿子那就是邺生的阿兄——

    陈操之这次回江东,命军士解送八百万钱、一万匹绢、八万斛麦作为冀州赋税进献给朝廷,以显示冀州田赋新政的成果,希望争取朝廷对他新政的支持。

    九月二十七日,陈操之与侄儿陈宗之及家眷在京口登岸,晋陵内史刁彝前来迎接,当晚就在晋陵刁氏庄园歇息,次日一早启程入京,宗之婚期已近,不能再耽搁,车队出门不远,却见几个庄客揪着一个少年人往这边来,见到陈操之的车马,那一伙庄客不敢冲撞,揪着那少年立在一边,要等车队过去后再上路——

    陈操之骑在马上,见那少年晃动两膀要挣脱,两个反绑他双臂的大汉差点擒他不住,这少年虽被反缚,却无惧色,咬牙切齿,一脸愤恨——

    陈操之驻马问:“这少年犯了何事?”

    为首的庄客知陈操之是贵官,不敢怠慢,答道:“欠我家主人赌债三万钱,却不偿还——”

    少年叫道:“我何时说过不还!”

    另一庄客冷笑道:“你一樵渔贩履的穷小子,三万钱还到白头也还不清!”

    少年怒道:“刁氏想霸占我的十亩好田,引诱我赌博——”

    便有庄客劈头盖脸揍那少年,一边打一边骂:“叫你胡说!叫你胡说”

    陈操之喝道:“住手!”问那少年:“你姓甚名谁?”

    那少年额角滴血糊了右眼,却不能伸手去抹,答道:“姓刘名裕,小字寄奴。”

    陈操之墨眉一挑,心道:“刘裕刘寄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便对那一伙刁氏庄客道:“将刘寄奴放了。”

    庄客却不从命,为首者躬身道:“好教贵客得知,这刘寄奴欠我庄上三万钱,而且此人是个无赖泼货,一放了他就逃得没影了。”

    陈操之淡淡道:“三万钱吗,我代他偿。”命黄小统取两斤金给那为首庄客。

    那庄客捧着两斤金不知所措,陈操之喝道:“还不放人!”

    那几个庄客一惊,被那少年挣脱,少年拜倒在陈操之马下,仰头问:“敢问贵人尊姓大名?”

    陈操之道:“莫要多问,回去好生过日子,远离赌博。”径自策马随车队缓缓而去。

    黄小统回头看,那少年已经大步往东而去,便对陈操之道:“陈刺史,这等赌徒何必费三万钱赎他!”

    陈操之斜了黄小统一眼,黄小统自感多嘴,低头噤声。

    陈操之心道:“这个刘裕可是门阀政治的终结者啊,此人得志后,有恩报恩,有怨报怨,手段果决而残忍,刘裕也是以军功晋升高位的,先是在镇压孙恩起义中崭露头角,再是平定桓玄之乱立大功,掌握了北府的领导权,北伐后秦建功,便急着回江东篡位自立——但如今时事已非,不会有孙恩之乱,也就没有桓玄的谋逆,刘裕难有凭军功晋升的机会,我也绝不容他改朝换代。”

    ……

    至建康,方知谢道韫果然于五月十五生下一子,短短三月间,西楼陈氏添双丁,家族兴旺之象也。

    陈宗之与张氏女郎的婚礼虽不如当年陈操之双娶陆、谢二女那般隆重,但也是建康一大喜事,陈宗之俊美不逊于其叔,那张氏女郎与顾恺之妻张彤云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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