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忿忿然,阴沉着脸色咕哝着不知在发什么牢骚?
这些士子见到陈操之,诗也不吟了、阮也不弹了、辩论也停止了,一个个瞪着陈操之,仿佛《陌上桑》里形容美女罗敷“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
这些士人也不仅仅这样猛看陈操之,每一个后来者都要被他们这样审视,眼光挑剔得无以复加,但陈操之的俊朗风仪还是让他们惊愕了片刻,然后交头接耳问此人是谁?
此时,还无人识得陈操之。
过了竹林小径,前面便是“挹翠亭”,亭下有人拦路,来福低声道:“小郎君,这里似乎要回答问题才可以过去,但士族子弟就不用答题,随便上去。”
看来丰乐亭左近的那些士人都是没能答题过关的寒门学子,参加雅集的总共不过百余人,被这道关卡一阻,剩下的就是那些士族子弟和少数寒门才俊了。
冉盛“哼”道:“就是故意刁难我们的!”
陈操之摆摆手,迈步上前,却看到县相冯梦熊正微笑着看着他走上来,便紧走几步,上前施礼。
冯梦熊只朝他点点头,并未寒暄,却扭头对“挹翠亭”上端坐着的一人道:“府君,此子便是陈操之。”
那人起身凭栏下望道:“我认得,曾在稚川先生那里见过一面。”
原来是汪县令亲自在此把关,陈操之向亭上深深一揖,静候出题。
汪德一居高临下,仔细打量着陈操之,很是欣赏,说道:“稚川先生赏识的,还过不了挹翠亭吗!”手一挥:“请上观澜台。”
话音未落,却听山道上有人冷笑道:“什么时候寒门庶族也可以不用答题就过挹翠亭了?”
汪德一眉头一皱,侧头望下去,认得是禇氏家族的禇文彬,是禇文谦的从弟,钱唐禇氏自上回禇文谦斗书法输给寒门少年陈操之之后,声望骤跌,比当初丁氏嫁女入寒门更遭人非议,钱唐的高门大族并不惊叹陈操之的书法高超,而是对禇文谦竟然会答应与陈操之赛书法大为不解,认为这种比试,先不论输赢,面子已经大跌,更何况还输了!
汪德一这个县令也无奈,他也是寒门出身,不敢得罪这些士族,便改口道:“陈操之,且听题——子曰‘君子不器’,何解?必须要以《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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