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一封,给那什么华……华什么真人,让他帮上一忙,我瞧那的道士不看僧面看佛面,瞧在玄真道长的面子上,必能不计前嫌。”
木七止更是怒道:“谁……咳咳……谁在那上清宫吃过大亏?小爷我最瞧不过那里的道士自……咳咳……自恃清高,以为自个儿了不起,便都没把旁人瞧……咳咳……瞧在眼里。”说完,又忍不住的呕了口鲜血。
玄真也道:“贫道可跟那刘若拙没什么交情。哼,他们三山符箓仗着上千年来的名头,就把天下人瞧的小了,连修道入门又是这规矩,又是那机缘的,还定下个什么字辈,贫道也看不惯这颐指气使的做派。”
刘娥听了玄真的一席话,眉头微皱,手指搓着衣角,直发出些“滋滋”的声音,像是心里大起波澜。
木七止一听,不禁喜上眉梢,笑道:“道长,原来你和那崂山上清宫没什么瓜葛,这倒是我先前对不住了,我……咳咳……我在这山上赏花之余,竟看到些道士,令人大煞风景。而这些个道士又都是这山上的,我以为天下道士是一家,就……就那个……”话未说完,伸手搔了搔头,一脸的歉意。
黄休问道:“道长,那个叫什么刘若拙的道士本事很大吗?那崂山上清宫就是什么‘符箓三宗’?”
玄真正色道:“不是。‘符箓三宗’分别是龙虎山正一派,茅山上清派,阁皂山灵宝派,他们三派传承了道家符箓,声势浩大,又是统率了整个道家的大宗派,是以称之为‘符箓三宗’。那……那个刘若拙曾帮着太祖皇帝立过大功劳,后来不知因何,终于大彻大悟,走上了老子之道,清静无为,更以方术修炼而寻求万本归一。”
玄真顿了顿,接着说道:“那华盖真人曾是个江湖中人,早年间与那正一天师张正随过从甚密,想必是刘若拙因结识了这张天师才走上这炼丹修道之路,可是他毕竟是太祖皇帝的御前上宾,那张天师又如何敢收他为弟子?何况这刘若拙在入道之前大有名头,武功更是深不可测,他门‘巧拙双英’那套稀奇古怪的剑法曾在江湖中所向披靡,闯下了好大的威风……”
话音未落,只听刘娥神情古怪的问道:“他……他们……你……你刚才说的‘巧拙双英’是什么?他……他们那稀奇古怪的剑法又如何的厉害?”只是她声音微颤,像是心里颇为紧张。
玄真话说到一半,就被刘娥打断,却也不以为忤,毕竟这些事儿也正是他心里想说的,只见他接着道:“这‘巧拙双英’嘛,‘拙’自是刘若拙了;这‘巧’是他的表妹,名唤池灵巧。他二人本是表兄妹,两家的家学更是渊源,这池家有套祖传的七十二路‘御风剑法’。这剑法轻巧之极,它虽然号称有七十二路,但其临敌时每一招都变幻莫测,剑招之繁,出剑时出其不意更是令人匪夷所思。”
玄真顿了顿又道:“这刘家则传承的是一套大巧不工的‘磐石重剑’,这套剑法却是天下之简,简单的只有七招,或劈、或砍、或刺、或钩、或抹、或挑、或削。不过虽然只是七招,却是威力无穷,即使敌人已提前料到了他下一招剑路,到头来也是免不了一败。”
木七止听的出奇,忍不住问道:“这……咳咳……这是为什么?不就七招嘛,只要把他这七招剑法默记在心,再想出每一招的破解之法,又……咳咳……又怎么会胜不了?”
玄真道:“据说那剑法虽单调,可这刘家更有一套内功心法,修习了这套心法,真气充盈,内力大增,出剑时每一招剑路上都含着势大力沉的内力。与之对敌时,敌我只要双剑一搭,对方往往受不住这内力冲击,或是兵器折断,或是身受重伤。”
黄休听的出神,“哦”了一声,突然心念一动,问道:“也不知这池家的‘御风剑法’与刘家的‘磐石重剑’对上一对,究竟是谁更厉害。”
玄真笑道:“这……这贫道就不知道了,他们两家是世交,自是没真刀真枪的动手较量过。不过刘若拙和池灵巧青梅竹马,自是从小在一块儿互相喂招切磋,久而久之,那十几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