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巧笑的走了跟前,接过兰嗅井递过来的长剑,正色道:“兰兄将小弟的一些小事儿,时刻挂在心上,不……不知教小弟我说些什么好了。”
兰嗅井开心的笑道:“这是哪里话?你这小友,为兄和你是一见如故,能为你做些事情,欢喜还来不及,哪要图你什么报答了?”
木七止也道道:“是,是,这是小弟不上道儿。今日能杀了这臭道士,还得多谢兰兄成全。”
木七止背转过身去,面色铁青的和玄真道:“你这长胡子道士,今日死在小爷手上,不觉得冤枉罢?”说着慢慢的提起手中长剑。
玄真一时疏忽,给了这“荷花童子”可乘之机,胜券在握瞬间变成刀俎之肉,心里虽懊悔不已,但这又能怪得了谁?
情知今日不能幸免,也便看开了生死,只见他斜倒在地上,慢慢的合上双眼,静待刺入心窝的那一剑。
这一剑不知何故,久久未能刺来,玄真寻思:“据说,一个人临死之前,时刻竟会变长的,看来此言不虚。”
突然只听“啊——”的一声惊呼,声音中充满了吃惊、不解、失望、恐惧,这一声喊叫当真是如鬼哭、如狼嚎,教人听来不寒而栗,这声音更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所发,听来怕是要晚上做噩梦了,梦见那恶鬼披头散发,满脸鲜血,口中不住的喊道:“怎……怎么会这样!”
玄真忍不住的睁开眼睛,也是“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这一声叫喊却显得疑窦丛生。
只见木七止反手持着剑柄,剑刃反向从其腋下穿过,正刺在他身后兰嗅井的右肩上,长剑的剑尖从兰嗅井的后背穿了出来,剑尖上正“滴答,滴答”的滴着鲜血。
兰嗅井脸上一会儿不解,一会儿愤怒,只见他一个字一个字的道:“好,好手段,果然不愧是我兰某人另眼相看的人……”
木七止“嗤”的一声抽出长剑,跟着兰嗅井一声大叫,木七止回过头来,道:“兰兄,对不住了。”
兰嗅井左手捂着肩头上的伤口,恨恨的道:“为……为什么,我对你不……不好吗?”
木七止道:“你对我自然很好,怕是我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都会为我拼命。”
兰嗅井大喝道:“那……那你就是只白眼狼了!”
木七止道:“我刺你这剑,只因你不是好人,胡乱的杀人,我亲眼所见你连杀了这三个道士。”
兰嗅井道:“你不是也整天做坏事吗?还……还一天之内要干上七件坏事。”
顿了顿又恍然道:“哦,我懂了,我……我早该懂的,一天要干七件坏事,他妈的,连我这么坏的人,也没立下个一天要干七件坏事的规矩来。再说什么人,天生的无父无母,生他的竟然是棵几千年的公孙树?看来你是个信口雌黄,满口谎话的小子。”
木七止道:“撒谎有什么不好的?而且撒谎可有些学问,有的谎话三分真,七分假;也有的谎话七分真,三分假。而我撒谎向来是八九分真,只有一二分假,这便能让人真假难辨了,你这回上了我的当该是不冤,是不是?”
兰嗅井骂道:“呸,又是树生的,又是一天要干七件坏事,这也是真的?”
木七止道:“我当真是棵几千年的公孙树所生,村里人都能作证的。这一天要干七件坏事,自然也是真的。不过我干的那些坏事,不是别人烧菜的时候,我偷偷给加上大把盐巴,教他们齁的下不了口;就是别人进了茅房,我把那茅厕里的手纸给盗了出来,直教人在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蹲上半天,直蹲的腿脚发麻,最后不得不不擦屁股的出来,那才叫有趣。这……这可和你那下毒杀人的手段不大一样。”
黄休、刘娥一听,都噗嗤的笑了出来,连玄真也脸上含笑的摇了摇头,原来他所谓每天要干的坏事,无非就是些恶作剧而已。
只是兰嗅井铁青着脸,怒道:“你这臭小子,今日之事,我可记下了。”
木七止走将过去,用脚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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