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而知。
他心里虽然怕的厉害,面上却是不改常色,说道:“这月季花自然是带刺儿的,这月季花既然已教兰兄你收入囊中,小弟虽见着喜欢,却也懂‘君子不夺人所爱’的道理。只是……”
兰嗅井摆弄着月季花上的刺儿,像是在一个个的掰去,说道:“只是什么,说话竟这般吞吞吐吐?”
黄休道:“既然兰兄有所问,小弟我就不再藏着掖着了,这朵月季既然是兰兄你先摘得,小弟我自是不会向你讨要的。可……可是这姑娘,却是小弟我先盯上的,兰兄定也不会不顾同道义气,夺人所爱罢?”
黄休说完又瞧向刘娥,不知何时刘娥已回过头来,只见她一脸恼怒的瞧着自己,他说的这些不正经的假道理,本意虽在救人,面上也不禁发窘,心里更是在叫苦不迭。
兰嗅井却道:“兰某人向来独来独往,从不领别人情,别人要想在我这买人情,却要瞧我答不答应了。黄兄你要是喜欢我手上这枝月季花,有本事就上来抢去,能者居之,赢了我,在下自然双手奉上。这丫头么?嘿嘿,你和她拜过堂,成过亲没有?别说她不是你的人,就是她早给你生了十个八个的儿子了,兰某人要是看上了,那也是由不得你了。”说着又是盯着眼前的月季花,用鼻子嗅了嗅,对黄休更是视若无睹。
黄休闻此,心里不觉透着一股寒气,眼见今日想以智取方式救下刘娥已然无幸,可是力敌的话又如何行得通?
兰嗅井这么大的一个人,竟如飞鸟般的停在树枝上,那摘掷松球的手法更是匪夷所思。
黄休心想:“要是她被这淫贼给欺辱了,难道我能袖手旁观?我……我就这么把命不要了,也不知她会不会领情?唉,难道她不领我情,我就当真能坐视不管?”
黄休怒道:“哼,你这淫贼,这般的可恶,我也不来和你假客套了,我就是怕你坏事干尽,又站了士大夫头上拉屎,将来不得善终。”
兰嗅井疑道:“哦?坏事干尽,我兰某人听着心里可受用的紧。不过你说我站了士大夫头上拉屎,却不知又从何说起。”
黄休道:“你脚下踩着的不正是五大夫么?秦始皇泰山封禅时,遇见大雨,正巧遇到一株给他遮雨的松树,就封它做了五大夫,秦始皇帝封的官儿,该不会不算数罢?”
兰嗅井问道:“竟有这事?这倒真是奇了,封一株树为士大夫,看来皇帝老儿也是个糊涂虫。”顿了顿,又问道:“那……那你说我在士大夫头上拉屎,这士大夫我是懂了,这拉屎又是何意?”
黄休扬扬的道:“你适才说的话,臭屁熏天,不是在拉屎又是在干嘛?”
刘娥初时还道黄休也是一个登徒浪子,不料却是在和这淫贼有意敷衍,待听到他说兰嗅井说话犹如拉屎放屁,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黄休终于瞧见了她笑容,只见刘娥素面之下,嫣然一笑,透过夕阳,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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