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起女人,主公,赵雨请您准许雨随军出战!”朝赵云他们喝了一声后,赵雨对着曹操道。看着赵雨那认真的神色,曹操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这个赵雨的确是很少见的刚强女子,在黑旗军中能打拼到百夫长,足见其能力,那么便让她随军而去亦无不可,“好,我准你去,子龙,她就归入你的麾下。”
“主公,不可以啊!”赵风叫了起来,其他人也是一脸的惊色,主公疯了吗,让女人去打仗!“这是军令。”曹操的语气很淡,但是却让人觉得不能违逆。“诺!”赵云出列道,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看着赵云脸上的表情,曹操知道赵云到时是决不会让赵雨上阵的,不过那个面容镇定的女孩子真得会那么听话吗?“现在你们各自去做准备吧。”“诺!”众将退出了军帐,一脸兴奋,当然赵云兄弟就不是了。
“主公,这样做真的好吗?”又变得空空荡荡的大帐里,戏志才不无担心地道。“志才,一支强大的军队不能总是只靠一个人的,北庭黑旗,不知不觉中他们对我的依赖太大了,这并不是件好事。”“可是,那也可以慢慢来啊?”“志才,只有强大的敌人才能让成长变得更快,我没有时间让他们慢慢去成长。”曹操站了起来,“我知道你担心,但是如果他们自己不能过这一关,那么未来我如何能放心大胆地去用他们,更何况。”曹操笑了起来,“我对他们有信心。”“相信他们吗!”戏志才低吟了起来。
“志才,你真地觉得我这样做很冒险吗?”曹操走到了他身边,笑着道。听到曹操的话,想到进入鲜卑后的种种,戏志才猛地发觉,曹操的一切决定都是在布置一个局,看似让赵云高顺他们出师的决定很冒险,但其实是有着相当的思量,二十万黑旗军,会有五万留下,不单是为了防止鲜卑降而复叛,同时也是以自身做饵,要钓塌顿这条大鱼,高顺他们在外围蚕食乌恒各部,塌顿很快便能知道柳城的虚实,到时候,恐怕他绝不会去理高顺他们,到是很有可能直接引大军杀向主公,想到这里,戏志才越想越心惊,主公用兵,实在是太喜欢冒险了,为了最大限度地夺取胜利,根本就连自己的安危都不放在心上。
“主公,您这样做将自身置于何位,这已经不是您个人的安危,您怎能如此?”戏志才想都没想就厉声道。“志才,你觉得我会输给塌顿吗?”曹操并没有责怪戏志才的意思,戏志才的话并没有错,作为一个将军,可以行险,但是作为一个主君,任何的冒险都是不应该的,的确他的生死已经不在是他一个人的事情,在这个已经被他导入乱流的天下,他只要输了,一切都将化为乌有,汉人的将来也许会变得更糟,甚至还不如那治乱循环的内耗。
“五万黑旗军加上檀石槐的四万鲜卑精骑,我若是连塌顿的十万兵都抗不到子龙他们回来,那我是不是也太没用了。”曹操轻笑了起来。“若是塌顿不来,而是引大军剿灭我们的偏师怎么办?”戏志才想到了另一方面。“十万骑兵尽出,他是欢迎我去踹他老巢吗,而且子龙严明他们在外围可以互相呼应,想剿灭他们不是那么简单。”“那如果他紧守老营,不予理睬怎么办?”“那么他就在那里慢慢等死好了。”曹操笑着道,“无论他怎么做,都是死路一条,守在那里是等死,而出兵剿灭子龙他们,只要他被缠上,我就去踹他老营,他还是要死,他唯一的活路就是带齐精兵,过来杀了我,不过这也只是找死而已,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死,无非是时间的长短罢了。”
“主公,您真地放心子龙他们。”戏志才最后问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曹操负手道,“志才,你觉得当年的汉武帝真的信任卫青和霍去病吗?”“主公,您?”戏志才被曹操的突然问话弄得满脸疑惑。“志才,当年汉武帝倾文景二朝之力也不过得精骑十万,你觉得那是真的吗?”“志才不觉得那就是武帝的底线。”“你觉得是为什么?”“武帝猜忌心极高,他是不能容忍臣子握有太强的力量的。”“所以这就是为何最后大汉骑兵衰亡的原因,武帝是不会让那支骑军留于边塞,必须要掌控在自己身边他才安心,所以每次征伐匈奴,骑兵所消耗的粮草都要因为路程而成倍增长,这才是武帝以文景二朝之力只得十万精骑的真正原因,若是武帝肯让卫青霍去病一直为边将,统此十万精骑,你觉得当年伐匈奴之战会打那么久吗?”曹操道,“子龙严明他们都是极其优秀的将才,我不会重蹈武帝之路,得雄兵骁将而存猜忌之心,那不过是帝王心术。”“用,就要人尽其用!志才,你觉得如何?”曹操说完,已是走出了帐外,留下戏志才一个人在那帐内发呆,武帝虽然雄才大略,但是家天下的思维让他始终永远不会去相信任何人,包括卫青霍去病,但是他不会,曹操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