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与曹操斗起了酒,这大抵好酒之人,都是这般,见着酒量比自己好的,肯定不服,定要喝出个高低来。而曹操恰好因着李膺之死内心深处实是低沉,自是不拒,其中怕也有着借酒消愁之意!这一顿好喝,几人最后竟是和着满室的酒坛子一同沉沉睡去了。
“公子,醒醒!”猛然间,曹操被人拽醒了,只见张雄急切地看着他。“怎么了!”“那狗杂种竟然调了兵马过来要抓兄弟你!别说那么多了,我让人带你往后庄走!”此时,曹操大抵明白了,想来定是那县令吃不下这口气,大概是向上谎报调了军马过来抓自己,“我走了,你怎么办!”曹操看向了张雄。“义字当先,虽死不惧!”张雄未说话,张飞到是叫了起来,想来平日里他老子就是这样教他的。
“既然如此,我怎么能一走了之!”曹操笑了起来。“公子,我和你不一样,我张家在这涿郡也有三千子弟,就算郡守来了,也不能拿俺怎么样,大不了老子去硭炀山落草为寇!”张雄急道。“我出去看看!”没有理会张雄,曹操径自和几个亲卫走了出去。“罢,罢。俺今天就陪公子去了!来人,把老子的刀拿来!”张雄叫了起来。“爹,我也去!”张飞也犹自叫了起来。“总算老子没白教你!”当下这爷俩儿跟着曹操去了庄外。
天色已暗,只见到也有千把人的样子,将庄子围了起来,那县令和一个将军坐在马上,隔着火把看着打开的庄门。曹操他们走了出来,张雄腰里别着刀,先是叫了起来,“姓闵的,你叫这么多人来,什么意思!”“张雄,你窝藏要犯,还不束手就擒!“那县令叫道,然后转过头对着身旁的那将军道,“大人,速速将这些要犯抓住解押给本县吧!”“闵县令,人命关天,岂能儿戏,还是问明白再动手吧!”那将军到是冷声道。
听着那将军的声音,曹操的亲卫里有人叫了起来,“老杨头,原来是你小子啊!”听到有人叫出自己以前的诨号,那将军立马从马上跳了下来,叫道,“是子爽大哥吗?”“不是我,还有谁。”白天出手的那个亲卫叫道,“
你小子还不滚过来拜见大人!”“大人?”“你他娘脑子坏了啊,咱们老营的就一个大人!”“啊,大人!”那将军叫了起来,一下子冲到了曹操面前,倒头就拜,“卑下瞎了狗眼,竟然冲撞了大人!”“你很好,没有给我丢脸。”曹操道。这下那县令吓傻了,竟是从马上掉了下来。
“公子你到底是什么人?”张雄也楞了,他没想到曹操来头如此之大。“曹操孟德!”曹操微笑着淡淡道。“你,你就是那个生啖胡人的曹骠骑!”张雄的舌头都有点大了。曹操没有做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啊,哈哈哈哈!”张雄大笑了起来,一把抱起了儿子,叫道,“飞儿,刚才和咱们喝酒的是骠骑神将,孟德大人,孟德大人啊!”“若是无事的话,便一起再去喝酒吧!”曹操笑着道。“大人召唤是卑下的光荣!”那将军胸一挺答道,然后转过头对着自己的部下,“把这个狗杂种给老子绑起来,回去老子非好好招呼下他不可!”说完,便和曹操他们入了庄子。
第二日,曹操他们再不停留,向着洛阳而去,而张雄则是变卖了家产,带着族中愿意跟随的子弟,拿着曹操的手书和张飞一道往北庭都护府去找那喝酒男人贼多的乐园去了,一路上两父子还犹自傻傻地笑着,不敢相信他们竟是和骠骑神将曹孟德喝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