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四千骑兵回来后,他的内心就在不断挣扎着。“杀降,使苦肉计,然后千里奔袭,现在又亲身做饵,孟德你的连环之计果然丝丝相扣,没有一处差招!”想起曹操对付檀石槐的战策,李膺不禁低声沉吟道,这些本该让他高兴,但是想起曹操在整个北地的声望以及在军士中的影响力,他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只知有曹而不知有汉!”李膺口中忽然喃喃道,蓦地,他猛然站起了身子,神色可怖,内心里已是做了一个痛苦的决断。
“什么,要我等休整半月,再发兵去救!”听到李膺说的话,所有的将领都跳了起来。“曹将军所部只有两千人马,粮草也不够,小孤山又非险隘,将军是要曹将军等死吗!”“住嘴,本帅自有道理,何容你胡言,来人,与我拿下!”李膺厉声喝道,已是有军士将那质疑的将军拿了下去。这下,众将都不再说话了,而是一个个沉默地走了出去,偌大的中军帐内,只剩下了李膺一个人对着发跳的烛火!
“孟德,不要怪师父狠心,大汉实在是不能再受什么折腾了啊!”李膺一脸痛苦的神色,看向了军案上的那道文书,上面写的是在曹操死后向朝廷追讨荣封的奏折,而他自己也将在那之后,自刎以谢!
小孤山上,已是夜色朦胧,曹操站在简陋的土木城墙上,看着远处鲜卑人的军帐若有所思。“主公!”忽然高勇的声音在他身后响了起来。“啊,子义,睡醒了!”曹操微笑着转过了身子。“主公对勇的关心,勇就是粉身碎骨也难以为报!”高恿忽地跪了下来,当他神清气爽地醒过来后,便明白曹操为何要灌他酒了!“你这是做什么?”曹操一把托住了高勇,“我曹操麾下没有跪人的高子义,只有杀敌破阵的高将军,给我起来!”“是,主公!”高勇哽咽着答道,像根标枪般站在了曹操身后。
“大哥,你看什么呢?”这时,夏侯兄弟走上了土楼。“我看今晚夜色不错,是不是该做些什么!”曹操眯着眼道。“夜色不错!”三人竟是同声讶道,然后抬头看向了不见半点月色的夜空。“尔等岂不闻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啊!”曹操大笑了起来。
“主公是要去劫营!”高勇第一个反应过来。“妙啊,那些鲜卑蛮子一定想不到大战之后我等还会去劫营!”夏侯敦也叫了起来。“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大哥就是大哥!”夏侯渊也笑了起来。“这把火下去,我保证檀石槐十亭的人马至少要去掉四亭!”曹操得意地笑了起来。
鲜卑的金线军帐内,正是一派剑拔弩张,檀石槐手下的各部大人分做了两派,彼此瞪着对方,互不相让,曹操当日留在鲜卑境内的那四千汉骑终于显出了他们的妙用。白日被曹操一阵好杀后,狼狈的檀石槐在将各部聚拢后,更加坚定了要将曹操这个可怕的大敌除去的心思,只是料不到,鲜卑境内又有飞骑赶来,原来曹操留下的四千汉骑竟然将鲜卑三大部(檀石槐将鲜卑的地盘划做了西北中三大块)里的中部地带搅得是鬼哭神嚎,鸡飞狗跳!这下,檀石槐手下炸锅了,那些老营在中区的各部都是要吵着回去,不愿再跟曹操这个魔头打下去,而其余几部则是跟着檀石槐一样的意思,要趁这个机会把曹操杀了,以绝后患!
“你们是不是想造反啊!”一直沉默的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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