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兵连忙点头,于是,一行三人,转头又奔东南方向而去。
殊不知,这一走,再回鄱兹旧地,已是十年之后,山高路远,此言不虚。
一路上,阳棋的身体还是时不时地会有异状,血肉每每融化,他就要经历极致的痛苦,但每经历一次,他的筋骨似乎就会变得更强横,就好像蜕皮一样。
出发的第十五天之后,三人才来到了秦国。
普观道人望着这繁华的街道,不由得唏嘘,短短数月,发生了这样重大的变故,竟已恍如隔世。
阳棋或许是已经适应了这副身躯,注意力得以放到了其他事情上面,也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应该问一问鬼兵一些其他的问题。
“尔等当初为何要犯我疆界?”客馆之中,某个房间,阳棋问那鬼兵道。
鬼兵一时呆滞,显然没想到阳棋会突然问起之前的事,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不得不回答道:“其实,吾国曾使,并非仅有鄱兹一地,四海诸多大国,皆有蝎旗踪迹,在此之前,已有数国灭于我等之手,鄱兹之后,本应是艾兰,只是没想到二位本领通天,这才……二十余年之前,吾国生变,一些王族旁支觊觎王之血脉,发动兵变,欲幽禁吾王,获真正永生之精血,事虽平,然吾王心生焦虑,觉长生之事为人所知,恐终有一日招致祸患,遂令我等尽灭昔日之痕迹,虽有违人道,但王之命,吾等不得不为……”
阳棋听了,情不自禁地冷笑了一声,自言自语似的喃喃道:“过河拆桥,天下君王怕是均无二致。”
那鬼兵低下了头,哪里敢接话。
普观道人却心生疑虑,思索片刻之后又问道:“那最初,尔等为何要出使列国?仅为列国之精华典籍?若如此,又何必走遍四海,似尔等不死之身,国力强盛,恐无须他国之术法。”
谁知普观道人这么一问,倒是换成鬼兵叹起气来了。
“此事……亦是不得已而为之……”
“何意?”
“两位可曾听过…‘六极煞’?”
“什么?!”此言一出,普观道人当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显然是个他没有预料到的答案,“怎会不知?你口中‘六极煞’的称呼,其实就是出自中原的说法。”
“不错。”那鬼兵答道,“不死之国已存数千年,天灾人祸皆不曾陨灭,然吾等担心,若有朝一日,真有祸患临头,最有可能致吾等国破的,恐怕就是‘六极煞’。”
阳棋听着,却有些迷茫,问普观道人道:“道兄,何为‘六极煞’?”
普观道人便怪笑一声,显得有些激动,说:“兄台沉浸军事,自然不知,相传‘六极煞’是六个由四海之内各个阴秽至极之地孕育而出,自上古时期就诞生于世的极煞怪物,‘湮屠’、‘衾巫’、‘玄魁’、‘芜鸠’、‘魇魂’、‘髅渊’是为六极煞,它们常年隐匿于人迹罕至的隐秘之地,每数百乃至数千年才可能为人所见,但只要现世,必是大劫。相传上古有城,名为曦禹,文明璀璨,盛极一时,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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