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明明不响,但却令人控制不住地心颤,那真的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
但他确实就是阳棋,而且,是还保留着理智的阳棋。
“阳棋兄——你——一直就是这个样子了吗……?”
阳棋发出了一声瘆人的怪笑,点了下头,道:“隔一段时间还是会融化,但最多只能恢复到现在这样了……”
普观道人怅然:“我睡了多久了?”
“两天两夜。”
普观道人一时间茫然无措,想了想,还是走到桌旁,和阳棋一起坐了下去。
看来,这是定局了。
“也许,你再也不会死了,这或许也是件好事。”
良久,普观道人只好说出了这么一句勉强算是安慰的话。
“呵——哈——”阳棋摇了摇头,已经无法从他的表情中判断出任何情绪了。
“活着,像一个鬼一样,永远地承受四分五裂的痛苦吗?”
“说不定还会有办法……”普观道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也没什么底气。
“道兄,你见多识广,如果连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觉得我还会有希望吗?”
没人能够理解,阳棋在说话的同时伴随的是怎样的绝望。
在普观道人昏迷的期间,他已经不知道试过多少种自尽的方式了。
自刎,没用,伤口会瞬间愈合,砍头,行不通,比血骷髅还要坚硬的骨骼已经可以承受任何形式的攻击了。
他现在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不死的鬼。
“我承认…我没有办法……”普观道人长长地叹了口气,只能如实回答,“但,或许那些鬼兵有。”
“鬼兵有?何意?!”阳棋的语气似乎一瞬间激动了一下,连忙问道。
普观道人惨笑了一声,他清楚这只是一个尝试,兴许是比那苏生祭坛更加不靠谱的尝试。
“那些鬼兵既然有如此惊世骇俗的能力,或许也能令你恢复如初,不管怎么说,我们至少还是应该先尝试一下——别轻易放弃希望。”
阳棋闻言,沉思半晌。
良久,他才又开口言道:“道兄,那你可有办法寻得那些鬼兵的踪迹吗?”
普观道人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道:“或许可以一试。”
阳棋一时仰天叹息,似哭似笑,最后,只得幽幽说道:“那就…拜托道兄了……”
不多时,两人来到了那些鬼兵逃离时留下的裂缝跟前,普观道人抬起右手,一比手势,一个光点从他的手中飞了出来,而后迅速地飞进了缝隙之中。
紧接着,普观道人拿出了一只罗盘,上面的指针起初飞速地转动,但很快又稳定了下来,指向了西北的某个方向。
“灵力会把我们带到裂缝的尽头,但愿那些鬼兵没有离开缝隙,那我们就一定可以追上。”
普观道人解释道,阳棋应了一声,在杂乱的地上随手拿了一块红布,勉强当作一件红袍,遮住了自己的身体,两人便牵了两匹快马,一个道人,一个红衣人,即刻朝着西北方向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