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尖还是住店?”
普观道人刚刚步入客栈大门,一个小二打扮的人便立刻迎了上来问道。
“打尖,来二斤牛肉,一壶热酒,给我的马喂些上好的草料,过会儿我还要赶个远路。”
“得嘞。”小二应答着,便把马牵到了一边,普观道人随意坐在了一张桌旁,不一会儿酒肉便端了上来。
两口热酒下肚,普观道人心满意足地一笑,刚要动筷,又一队人恰巧推门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魁梧壮汉,腰间挎刀,看起来非常重,但他的面相却是一个苍老之人,似乎已到耄耋之年。
两人下意识地一对视,紧接着神情一时间都猛地变了一下。
“阳…阳棋兄?”
“普观兄——真的是你——”
普观道人登时大笑,猛地站起了身,连忙快步走了过去,阳棋也喜上眉梢,大步上前,两人不由得握住了对方的手,显然是早有深交。
“阳棋兄,好久不见!你怎么会在此?!”
阳棋一顿,神秘地一笑,说道:“不瞒道兄,某此行,特为寻你而来。”
“哦?那兄台又怎知老朽身在此地啊?”普观道人显然是有些出乎意料。
阳棋便反问道:“道兄盛名,自己难道不知吗?我方到此地,随意一问,几乎人尽皆知,你可是当今秦王的座上宾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普观道人一听,顿时忍不住仰头大笑了,“兄台啊,就在刚刚,我已经不是秦王的座上宾了。恰好,我刚刚点了酒菜,兄台请坐,你我边吃边聊。”
阳棋一听,却不由得一顿,看了看那桌酒肉,似乎是有些犹豫。普观道人“呃”了一声,似乎明白了什么,便问道:“兄台莫非有什么急事?”
阳棋迟疑片刻,说道:“急事……也谈不上,不过某此番前来,确有一事相求。也罢,那就边吃边聊,好久没有与道兄叙旧了。”
普观道人再度大笑,两人携手坐到了桌边,阳棋身边的随从都各自坐到了别的位置上,普观道人扔出一袋布币,示意小二再添一些酒菜。
“有什么事,兄台但说无妨。”普观道人道,他倒是很善解人意,没有急于叙旧,而是先问正事。
阳棋饮了杯酒,便缓缓说道:“道兄知我身份,近日国内发生了一件怪事——”
接下来,阳棋便把鄱兹国都异象之事对普观道人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不多时,普观道人听罢,却只是微微一笑,面色不改。
“我当是何等大事,阳棋兄尽管放心,老朽随你走这一趟便是,待我使些呼风唤雨之术,定教它拨云见日,天地清明,可好?”
然而阳棋听了,却似乎并没有过多开心,眉头之间皱得更深,貌似还有别的忧虑。
只见阳棋忽然压低了声音,凑到了普观道人耳边,偷偷地说道:“道兄神通,某自然知晓,只是……此事虽了,恐仍有大祸……不瞒道兄,近些年我战功卓著,大权在握,王上对我是猜疑已久,恐唯有除之而后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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