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四下看了半天,一时间都有些迷茫。
刘博道:“这么多房子,我们怎么能知道哪个才是她的家?”
张诗萌也道:“就怕过去这么多年,那房子也早已经拆掉了。”
董缺得挠了挠头,拧开矿泉水瓶盖,不渴,就是想喝一口。“我看找户人家先问问吧,兴许还能有记得的人。”
但是几个人犹豫了一会儿,却又不知道该去敲哪户人家的门,夜深了,家家户户好像都已经睡觉了,要是打扰了人家的好梦,可能本来知道的事情人家也不愿意告知了。整个村子里就好像一个鬼村一样,静谧得不像话,如果不是各家的院子里都种着菜,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农具,他们准会以为这是一个无人居住的荒村了。
“咱们来得好像有点不是时候啊。”董缺得道。
老实说,他们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和这里的人交流。
几个人在菩提寺的门口晃悠了半天,也没什么结果,谁也不好意思第一个厚着脸皮去敲门,夜风冷飕飕的,卷来了一股村子里特有的牛粪味,难闻。
“几位施主,深夜到访,有什么事吗?”
就在董缺得就快要打起哈欠的时候,寺庙门口忽然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几个人同时一回头,就见到一个长髯老僧从寺里缓缓地走了出来,穿着一身单薄的白布睡袍,手里拿着一串又大又沉的念珠。董缺得愣了一下,不由得有些恍惚,反应了一下才敢确认,这家伙真的这么晚了还没有睡觉。
“呃……内个……大爷,不对,大师,我们……是有点事……”董缺得磕磕巴巴地说道,老僧慈眉善目地笑着,便道:“那各位施主如果方便的话,不妨将事情说与老衲听,兴许可以帮得上忙。”
几个人互相一对视,都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真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这还能有主动送上门来帮忙的,董缺得便赶紧点头哈腰地笑了笑,以作感谢,道:“大师,那就麻烦您了,想向您打听一下,十年前……就算是十几年前吧,这村子里有没有住过一户姓程的人家?”
……
……
……
呃,不知道为什么,场面忽然陷入了莫名的沉默,老僧维持着笑容,准确地说,是凝固了笑容,手里的念珠也停止了转动,一时间不说话了。几个人不由得傻了,又互相看了看,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郑筱枫更是皱了皱眉,老僧的反应令他觉得有些蹊跷。
“大师?怎么了?您这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董缺得问。
老僧胡子微动,忽然间笑了一声,说:“知道。”
“真的?!”董缺得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了,连忙追问,“真的有姓程的人家住过这儿?”
老僧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片空地,点了点头说:“那户人家男施主叫程笛,女施主叫李雪,是对夫妻,十三年前确实在这里小住过一段,程施主时常到我这里听佛讲经,算是有些缘分。”
“程笛?!真的是雪儿的父亲!”此话一出,郑筱枫的气息忽然就激动了两下,心里想着,状态上看起来总算是像个活人了,“李雪,这就是雪儿母亲的名字吗……”
董缺得却“嘶”了一声,又问道:“那大师,那片空地……也没有房子啊,怎么回事?”
老僧顿了一下,就道:“那房子已经没了很久了,十三年前一场大火,房子被烧得干干净净了。”
“啊这……”董缺得显得有些始料未及,茫然无措了起来,郑筱枫的心情顿时又是一沉,难道这世上就连半点和她有关的痕迹都不剩下了吗……
董缺得只好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会被烧掉呢?是……是意外失火吗?”
老僧这时却不再回答了,表情一时间有些讳莫如深。
“阿弥陀佛,施主,可否容老衲插上一句,几位时隔十三年重新来寻这些旧事,是为了什么呢?”
董缺得便看了一眼郑筱枫,又看了看老僧,想了一想,半清不楚地回答道:“程笛有一个女儿,我们和她都是朋友,只是前不久……她意外故去了,我们没能带着她的人,所以就寻思着至少也得把她留下的物件带回家看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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