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铁棍。
一根细绳。
一根铁丝。
一坨嚼烂了的饼干。
鬼知道这套玩意儿到底能不能钓上一条鱼来。
两个人把“鱼竿”扔进了水里,像两个呆子似的盯着水面,看了一会儿,自己都忍不住想笑。
“靠谱吗?”程如雪扶着额头问。
郑筱枫哭笑不得地说:“但愿吧。”
小的时候郑筱枫是钓过鱼的,那个时候经常和父母一起出海,坐着豪华大游艇,享受生活的惬意,只不过那个时候他们用的都是相当专业的钓具,动辄几万元一把的鱼竿,只要合理地操作,再大的鱼也都能钓上来。
还记得有一次他钓上来一条很大的石斑,体重差不多得有七八十斤,那时候年纪小,力气也小,一个不注意,结果直接被鱼给反杀了,连人带竿全都掉进了海里,最后还是萧飒下去把他捞了上来,这才不至于嗝屁。
只是现在,手里这玩意儿看着就太过寒酸了,估计能钓个虾米上来就乐破天了。
后来,等到郑筱枫反过来带着萧飒在水里游的时候,已经是三年前的湖心庄园,萧飒失血过多、生命垂危的时候了。
细节总是容易勾起往事,但郑筱枫已经不愿意再去多想这些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
三个小时过去了……
郑筱枫揉了揉眼睛。
四个小时过去了……
郑筱枫使劲地揉了揉干涩的眼睛。
五个小时过去了……
“你大爷!”郑筱枫狠狠地一摔钓竿,骂道,“我怎么感觉我们就是单纯地浪费了一块饼干而已呢?”
程如雪摊在船面上,呈一个大字型,已经开始笑了。
“你先歇会儿吧,我再等等试试,可能刚才那片海域没有鱼。”
说着,程如雪挪了过来,将郑筱枫挤到了一边,郑筱枫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也不愿意等了,于是代替程如雪继续摊了下去。
可能又是五个小时。
两个人轮番地等待着,一天的时间就这么消耗殆尽,没有手表,没有日出日落,他们只能凭感觉估计时间。
慢慢地,两个人进入了节食模式。
除非非常渴、非常饿,否则他们不会喝一滴水、吃一口饼干,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情况难免会让人觉得有些绝望了起来。
水流大势一直往北,这意味着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他们的救生艇最终很可能会停在北极,到那个时候人早就凉了,唯一可能有人发现他们尸体的方式,就是碰巧有个北极科考队路过了那里。
呵呵,那可太“有趣”了。
两个人是能睡就睡,尽量降低能耗,有很多可以获得淡水的野外求生方法,但收集下来的水分实在少得可怜,聊胜于无罢了。
不知道又是多少天后了,情况一直维持着这样,一种强烈的孤独感笼罩了两个人的心头,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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