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一样,他把自己身上所有的口袋都翻了个底朝天,好不容易凑出了一千块钱交到了董缺得的手里。
董缺得满意地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黄纸,郑重地交给了艾尼。
艾尼接过符纸再次激动地流出了眼泪,一边哭还一边笑着跑了出去,嘴里不停地大喊:“阿达嘶贼个嘚打砸木吧嗒吼西嗨歪拉巴!”
董缺得一个字也没听懂,不过他也压根没在意,弹了弹手里的钞票,心情终于舒畅了起来。
另一边,郑筱枫一路埋头前行,当他听见远处隐约传来的那一声“轰”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已经成功了七八分了。
在临近旅店门口的时候,他在一片菜园旁坐了下来。
与董缺得愈发舒畅的心情不同,随着夜色逐渐冷清,郑筱枫的眼前也在不知不觉中迷蒙了下来。
他点燃了一根从董缺得那里顺来的香烟,轻吸了一口,突然剧烈地咳出了声。
他不会吸烟,以前从来没吸过,这是人生以来的第一次。
他不由自主地望了望天,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再也察觉不出那星空中所蕴藏的美了。
头有些晕,胃里有些恶心,原来抽烟的感觉也不是那么好受。
一幅幅画面忽然在他的眼前呈现了出来。
……
“郑筱枫,你的刑期到了,可以出狱了。”
郑筱枫木讷地看了看那名狱警,半天才意识到他是在和自己说话。
……
郑筱枫回到湖心庄园的桥头,在那里驻足了许久。
三年的时间,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别墅、钟楼,什么都已经不见了,这里已经被改建成了一座美丽的水上公园,人们在桥上熙熙攘攘、进进出出,已经没有人记得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了。
……
“钟叔,我现在……情况不太理想,想请您帮帮忙……”
“李叔,我现在手头有些紧,您能不能先借我一点钱……”
“宋叔,我是真的找不到别人帮忙了,当年就属您和我爸的关系最好,您能不能……”
“张叔!您开开门好吗?至少让我见您一面!”
“郑筱枫,你是个蹲过监狱的人,你老爸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我们王家也是要名声的,你也理解理解我们,我们以后还是划清界限比较好。”
“小子,你给我赶紧从哪来的回哪里去,幸亏我女儿当年没跟你交往,要不然肯定得跟着你们全家人一起倒霉!”
……
夜晚,永定天桥,郑筱枫看了看那躺满了乞丐和流浪汉的恶臭桥洞,终于意识到这已经是自己目前唯一的容身之所了。
……
一根烟可以很快地燃尽,一段往事却不可能就此随风飘散、云淡风轻,许多人吸烟是因为看透了许多事,可或许也是正因这份看透,令他们的心灵变得倍感迷茫。
“可笑,这就是我的人生吗?”郑筱枫不停地问自己,可惜没人能给他答案。
董缺得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看见郑筱枫,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郑筱枫勉强收回思绪,语气低沉地问:“你们谈好了?”
董缺得点了点头说:“谈好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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