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少年抢先冲向莲杏身边,不等莲杏反应抬手就是一拳头。
站在门边的钱利国见此情形惊得急忙冲进院里,与此同时莲杏瞬间佝偻起身子把李锦藏进怀里,硬生生挨了少年的一记硬拳。
就在少年再次抬手时,手腕被钱利国死死钳住。钱利国喝问:
“为什么动手打人!”
“我妈让打的,肯定不是好人。”
少年争辩,莲杏的嫂子也跟着说:
“叫花子闯进家门,不打留着过年不成。”
说完意识到钱利国也是突然闯入的陌生人,马上皱眉喊丈夫赶人出去。
钱利国又钳住了老男人的手腕。钱利国的手握惯了板斧铁锯,手劲可以捏死一头牛,一老一少两个男人被钱利国的大手钳着,疼得嗷嗷直叫。
女人心虚了,又弄不明白钱利国和莲杏的关系,见钱利国钳着自己的再婚丈夫和儿子不说话,只好假笑着喊了一声:
“莲杏。”
莲杏慢慢直起腰,李锦担心莲杏支撑不住,挣扎着下地,又伸手握着莲杏的手给她力量。
“嫂子,杏花就要落没了。”
莲杏嫂子不明白莲杏上门来就是为了看一眼杏花树,一时支吾着不知道该说啥。
“桃花红了杏花白,杏花落了桃花开……”
莲杏的声音越来越小,身子慢慢倒地。
钱利安赶忙放开手去扶莲杏,莲杏朝钱利国笑了笑,仰脸望向树上最后一枝杏花。一阵风过,树上最后的几朵杏花随风飘落。
“小娇娇,妈妈累了……”
莲杏发白的嘴唇翕动着吐出最后几个字,眼角流下两颗泪珠。
一串残瓣的杏花无声无息地落在了莲杏的脸上,刚好遮住了她那片被火烧焦的疤痕。
“她死了吗?”
李锦第一次面对死亡,不敢相信地探了探莲杏的鼻息,莲杏的鼻息已无,睁开的双眼是对这世上最后的眷恋。
“我滴天老爷,怎么死在我家啦!不管你是谁,赶紧把她弄走。真是晦气到家了,果然是丧门星,在哪都是不祥的东西!”
莲杏的嫂子对着钱利国气急败坏的喊道,又赶忙掩嘴跑进屋里关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