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已经把实话告诉树勇哥了,刚才树勇哥闹着要跳楼,我怕他想不开,就告诉了他,他的真实身世。”
容容娘听了后,脸上的表情先是悲凉,到最后变得又有些欣喜,她伸出手来抓着侯树勇的手,对他说:“不错,你真的是我的亲生儿子,我当初不应该把你丢在马家寨的村口不管你。娘真的很对不起你,真的很对不起你,可是当时我也没有办法啊……”
侯树勇呆呆的看了她很久,猛然把她的手甩开,大吼了一声:“你们都是骗子。”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看着他远走后,朱容容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的表情,对她娘说道:“也不知道树勇哥会不会想不开,我出去看一看他。”
朱容容出去想找他,可是找了半天后都没有找到他,只好皱着眉头又回来了。
侯老头安慰她说:“你放心吧,我们家树勇就是个急性子,他过了这一阵后就没事了,他也就是那一会想不开。”侯老头又走到朱容容的娘面前,上下打量了她半天说:“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树勇的亲娘啊。”
朱容容的娘满脸泪水,非常哽咽,哽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侯老头也没再说什么,默默的回到梅素花的床前守着了。
就这样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侯树勇才喝得醉醺醺的走回来,他一走进病房就猛的把手中的酒瓶摔到地上,摔得一地玻璃碎片。他指着朱容容的娘说:“骗子,你是个骗子,你怎么这么狠心啊?可以把你的儿子都丢了不要。”
朱容容的娘被他指责,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想了很久,才对侯树勇说道:“对不起啊,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不应该把你抛弃,我现在已经想明白过来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的对你,好好的补偿你的。”
“补偿我?”侯树勇喝得醉醺醺的,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你怎么补偿我啊?现在素花被撞成了这样,这么久都没醒过来了,医生说了,她还要再做第二次的开颅手术,一共大概需要花费十几万,你怎么帮我?你给我十几万吗?你给我十几万,我就认你这个娘。要是你不给我十几万,我就跟你一刀两断。”
“怎么要花这么多?”朱容容问道。
侯老头见到侯树勇疯疯癫癫的样子,就对朱容容说道:“其实花不了这么多,可能要花个七八万的样子吧,医生说保守估计要五万以上。如果多的话,可能要到十几万。”
朱容容听了后,不禁皱起了眉头,问侯老头说:“你们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啊。”侯老头脸上老泪纵横,连声说道:“我们又没钱,没法治了,别说是要再做手术了,就连现在的住院费我们都交不起了,我们打算把素花给带回到村里去了,是生是死就听老天爷的命了吧。”
“那怎么行?”朱容容摇了摇头说:“这不是让素花姐自生自灭吗?”
“除此之外又有什么办法啊?我们又没钱。”
朱容容想了想,对他说道:“你们也不要这么担心,我去找一下陈一生,看看他能不能够帮得上忙。”
朱容容想起陈一生的妈妈是年县长,既然年县长这么爱出风头,既然年县长偷偷的骗她去他们家里拍下那照片,为的就是在报纸上大肆宣扬她的政绩。那么对于梅素花这个案子,她没有可能不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