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势的笑脸仿佛与它们重合在了一起。
“想亲我吗?”南宫季子总是这样问骆灿。
“只要说一声‘我爱你’,就可以亲我。”
这时,骆灿就会说“我爱你”。解开一个纽扣或搭扣,骆灿就得说一句“我爱你”。南宫季子身上的衣服有很多纽扣和搭扣。
“把这个喝了。”米惠兰又说了一遍。
骆灿把贺卡塞回信封,端起玻璃杯,一口气将果汁喝完。喉咙本已干燥难忍,甜腻的果汁进一步加剧了口渴的程度。
“骆灿,你和季子睡过了吗?”片刻的沉默过后,米惠兰突然开口。骆灿吃惊地看着她。
“睡过了吧。果然。”
“不,那个......”
“你没必要隐瞒。”米惠兰打断了骆灿的话。
“看得出来季子很喜欢你。不过,她好像只是单相思啊。”
“不,不是这样......”
“那为什么季子死后,你一次也没来过这里?”
“......”
“我还以为你至少会来参加葬礼。当然,我是没叫你来,但这也很正常吧,我的季子都下落不明了,你也没到这里来问候一声。所有的事情都是警方告诉我。”
“对不起......”
“就这些?”
米惠兰死死地盯着骆灿,随后一抬下巴,从沙发上站起身,向窗边走去。她站在窗边,面向庭院。骆灿觉得他该说点什么,可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骆灿感到胸中烦恶,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要涌上喉头,脑中朦胧,仿佛笼罩了一层迷雾。倦意急速向他袭来,烦恶和睡意使他的身子栽向了双人沙发的扶手。
米惠兰似乎转身对他说了些什么。然而,骆灿只觉得那些话遥不可闻,完全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骆灿浑身难受,同时还很困,腋下似乎已经被冷汗打湿,双臂酸软,脚上的感觉也消失了。他把头靠在扶手上,拼命地吸气。一切都从视线中消逝而去,没有沙发罩上的那一片白色残留在他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