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失敬了。”猛地,一个白发红瞳,虎皮黄袍上缀有白羽,腰系黑带,脚下寒玉靴的男人在她背后出了声。
这是穷奇的人身幻象。
姜忘忧一转头,刚要开口,穷奇对她比划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她就晕了过去。
穷奇正要姜忘忧做些什么,睚眦就出现了:“住手!”
“睚眦?”穷奇不意外他来,但意外于他来得这么快,猩红的眸子里似乎闪过了些许见到血的兴奋与渴望,“来的正好!”
次日,姜忘忧醒过来时,只见地上有一把带血的剑和一根沾了鲜血的白色羽毛。
馆驿没被那两位掀翻了,可真是一大幸事。
“小丫头,昨晚睡得怎么样?”
姜忘忧刚梳洗完毕准备去子干府上,哪知他已经找到馆驿来了。
“劳王叔费心,忘忧一切都好。”
“西伯侯派人送来两坛好酒……可愿赏脸,去舍下尝一尝?”
十年后的重逢,总算有机会离开旁人,他们四目相对,分明近在咫尺,却像是深海之底与九重天上的对视,遥远到像是错觉。
姜忘忧点了点头,应了一声:“王叔请。”
“请。”
走进子干府邸,进了正厅,将往后堂去时姜忘忧停住了脚步,开口说道:“忘忧空手而来,是不是不太好?”
子干转过头来,凝视姜忘忧许久,才故作轻松地开了口:“我并无家眷,那些东西,还是留着忘忧自己用吧。”
“怎见得我就一定送女儿家的东西?”
“小丫头,难道你舍得把箭和猎物送给我?”
不知怎的,听子干说起箭与猎物的事,姜忘忧鼻子一酸,眼里滚出泪珠来。
“小丫头……你……别哭啊……”
“王叔见笑了。”姜忘忧抬手随意将脸上泪水一擦,来不及说别的,便转身就往外跑。
屋子里,子干想抓住她的手悬在空中,许久不肯放下。
十年了,他们即便再见,也不过如此。总不能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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