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坐起身,问:“是有宵夜吃吗?”
“文宇来了,他说找你有事儿。”舅奶在门外说道。
“这就来。”张美丽拿掉脸上的面膜,心想:这大半夜的,李文宇是来兴师问罪的吗?自己不是他女朋友,他没有立场跟自己说什么啊。
像往常一样,李文宇和自己的师傅在客厅坐着。
李文宇,你这个工作狂人,是把你师傅家当下班打卡圣地了吗?
“美丽。”见到张美丽,李文宇温柔地笑着,说:“我帮你把东西拿了回来。”
“什么东西?”张美丽在李文宇对面坐了下来。
“你的簪子,痕检的兄弟已经帮你清洗干净了。”说着,李文宇将一个证物袋递给了张美丽。
看到证物袋里那支被自己拿来当武器的簪子,张美丽尴尬地笑了笑,问李文宇:“你都知道了?”
“他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我这边肯定会知道的。”李文宇说。
张美丽看向舅爷,说:“舅爷您放心,我什么事儿都没有。”
舅爷一脸沉重,说:“这事儿,我不说,你家里也会知道的。”
“家里不会杀过来吧……”张美丽将姚立夏送自己的那支银簪子紧紧攥在手里,满心焦虑。
“这支簪子,听一个对古物有研究的同事说,它至少有两百年历史了,叫妆刀,因为它是银制的,又叫银妆刀,朝鲜贵族女性用来防身的,很贵重,祖传的?”李文宇说。
难怪那么好用,原来它就是用来防身的!
“婆婆送的。”张美丽笑了。
李文宇轻轻地叹了口气,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文宇,喝碗参汤,你这天天工作到这么晚,补一补。”舅奶从厨房端了一碗参汤出来,递给李文宇。
张美丽发现,李文宇去接舅奶递过来的参汤的右手有些颤抖。
“你的手怎么了?”张美丽有些担心地问李文宇。
“谢谢师娘!”李文宇从舅奶手里接过参汤。
“你受伤了?”见李文宇装作没有听见自己的话,张美丽又问了一句。
“小事儿,胳膊划破点皮儿。”李文宇笑着喝起了参汤,演技恶劣地说:“师娘,汤煲得真好!”
“又受伤了?和歹徒搏斗了?让师娘看看!”说着,舅奶就要上手。
“师娘!我真没事儿,别吓到美丽。”说着,李文宇拼命向舅奶使着眼色。
舅奶无奈地收了手,对李文宇说:“喝干净,正好补补。”
李文宇乖巧地点点头,继续喝参汤。
“舅爷。”张美丽向舅爷使了个眼色。
舅爷点了点头,等李文宇喝完参汤,说:“文宇,让师傅看看你伤哪里了。”
“师傅,我真的没事儿。不早了,我回去了。”说着,李文宇起身要走。
“你的手,还能开车吗?”张美丽仰头问道。
李文宇抬起右手,轻轻杵了一下张美丽的额头,笑道:“胳膊被玻璃划破了而已。哥们在楼下等我,我没开车,走了。”
“几针?”张美丽一把抓住李文宇的衣角,一脸严肃地问道。
李文宇尴尬地笑了笑,说:“早知道你观察力这么强,我就不来了。”
“就许你担心我,不能让我担心一下你吗?”张美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