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昌将自己调配的颜料沾染在左手臂的事情暂且不说了,因为并没有给裴戈多大的提示。
只能说那时候的他已经疯魔了。
裴戈更想要的,是当时张文昌所表现出的表情。
亦或者能够感受到的情绪。
(张文昌似乎很容易沉浸在创作的乐趣之中。)
很奇怪。
倒不是说不能,但是几乎所有的画,所有的线条,所能暗示出的,并不只是开心。
之前就察觉到了,模糊之中,裴戈感受到的是复杂,是纠结而变换的孤独。
可是……似乎不太符合。
(看起来只有两种可能了。)
一种,就是张文昌没能学会融入情绪于自己的作品中,他的每一幅画,都无法真正的掺杂自己想要表现的东西。
这一点,裴戈觉得有可能,但是不如下一个猜测的可能性大。
因为另一个猜测,就是张文昌已经彻底把握住了蛊惑的力量。
此时的他,已经能在作画中压抑兴奋,并能在自己的绘画中随心所欲支配着自己的才能了。
通俗点,就是孤寂的感情才有可能是真物,其他掺杂的感情,不过是点缀而已。
裴戈轻轻的低嗅了一下,随后将手电以及铁骨伞在双手之间交换了一下。
“真臭。”
手电朝着门外照了照,犹豫了一下之后,他再次换了最后一副手套,并且用大量的素描纸将自己的背包擦干了。
估计被背包也寿终正寝了。
看了一下时间,裴戈计较了一些,随后点了点头。
“张文昌!”
迈步向前,裴戈眼神睁大了一些,低沉的开口道:
“你的画廊,你的坟墓,准备好了吗。”
走到门口的时候,裴戈突然觉得面部隐隐有了一些轻拂的微风。
这让他十分警惕,缩着脖子转了几下,稍微的低下了头,随后大步走了出来。
“咦?”
转头之间,裴戈紧接着看到了高秦。
这时候的高秦,身子已经软软的瘫倒在了地上,右臂远远的朝着裴戈方向伸着,看起来握紧了拳头。
(这!)
裴戈一直尽量放窄了视野,哪怕灵瞳带给他从未体验过的压迫,也没能让他慌乱。
但是他的确被高秦的怪异处境而惊到了。
(除非……画廊已经改变!)
他知道,这时候凑过去也于事无补。
在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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