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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连日奔波,她着实有些疲累,躺下后却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想得都是方才在太医署看到的程聿的脉案。
心疾弱症,沉疴压身。脉案的记载很清晰,初时只是体弱虚寒,这二年来才愈发严重的。
尤其是绣止府立衙后,脉案数目激增,她来履新前几个月几乎每日一篇。
但瞧他,不像要死的样子。
媱嫦微蹙着眉,刚想翻身,床幔突然摇晃起来,隐约有凉风涌入。
她止住动作,阖眸假寐。
当眼前漆黑时,一丁点儿细碎的声响都躲不过双耳。
软鞋底与地砖细碎的摩擦声、走动间衣料的摩挲声,还有疯狂雀跃的心跳声。
她忽然就明白了程聿听觉绝佳的缘故。
一声比吹熄烛火还轻微的“嗤”声短促又冰冷。
听声音,是把匕首。
她想着。
床幔被拨开,涌入的冷风更多了。
暗色之中,闪烁着冷芒的匕首把床幔拨开,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床边,垂眸望着媱嫦的睡颜。
他缓缓抬起手,那把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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