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雪被染红,凌乱的脚印使这间小小的驿站看起来很是狼狈。
眼见得那几个人距离钟保越来越近,媱嫦发了狠,低喝一声砍翻眼前余下的四人,提剑扑向那十来个从驿站内冲出的人。
血色染红她的脸颊,很快便冻成冰。
或许是觉出他们无论如何都耗不死媱嫦,那十余人分作两批,八个缠住媱嫦,余下的便朝着钟保而去。
媱嫦哪会看不出来这等低劣伎俩?
她砍翻两人,没管身旁砍向她的刀,硬挨了一下,冲出了包围。
那几个本以为稳操胜券的家伙还未听到同伙的提醒,喉咙已被长剑划破。
血,洒在了钟保的斗篷上。
媱嫦抬起受伤的左臂,抹去脸上的血珠,眼底杀意更浓。
没有过多的言辞,她冲入了刚刚杀出来的包围。
区区六个人,想缠住她实乃天方夜谭。
不消片刻,这一方天地便只剩下了媱嫦略有些粗重的喘息声。
“钟大人,你没伤到吧?”
她问。
钟保终于掀开了斗篷,见到满地尸骸,他的眼瞳急剧颤抖。
“我没事。”他吞了口唾沫答道,而后惶急的从马上下来,跌跌撞撞的跑到媱嫦身侧,拧眉看着浑身浴血的她,“姑娘,你可还好?”
媱嫦身上沾满血污,他一时间也分不清到底是她的血还是那些人的。
媱嫦摇了下头,对他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
“好、好。”
媱嫦没再用驿站的马,她甚至都没仔细查看一下地上躺着的尸体。
把钟保带回城才是最紧要的。
这般想着,她也如此做了,带钟保上马,一路疾驰直奔临原郡。
过了半个时辰,临原郡的城门便出现在眼前。
此时城门早已落锁,幸而程聿安排了人在城门处等候,瞧见是她,城门便缓缓开启。
就在他们即将进城门时,羽箭的破空声再次传来。
媱嫦才放下的心瞬间提起,她回手把钟保掀到马下,自己只来得及侧了下头。
羽箭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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