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一个幺女,自幼娇惯长大……想来她的日子也不好过,到底是我这个父亲连累了她。”
钟保面色涨红,铁镣拖不垮的脊背如今却弯了。
媱嫦眸色微暗,没告诉他钟茵儿的死讯。
她沉默着给钟保又倒了碗酒。
原本还劝她少饮酒的钟保端起了碗,喝了一大口后自嘲的笑着:“一百万两白银……我活了三十六载,经手的银子不过千两,郡内善人捐赠也多使他们以粮油衣物相赠……我不敢与圣贤相比,能护得一郡百姓安乐已是三生有幸,可……”
他似乎有些醉了,眼眶愈发红。
隔着烛火,他望着媱嫦,问:“媱嫦姑娘,你可能告诉我,我到底错在何处?”
媱嫦还想倒酒,但酒坛已空。
她把酒碗推开,问:“钟大人可知最近几月临原郡附近有婴孩被杀或遗失的案子?”
钟保一怔,旋即便拧紧了眉头:“自然知晓,我与同僚调查多日不得其所,上书十余次也未得回音,本想趁年终岁尾面见刺史大人再详尽回禀此事,但还未能见得刺史大人便……便落了罪……”
他说到末处,声音渐轻。
媱嫦笑了,笑得分外冷。
“大人,面好了。”
正这时,驿丞端着两碗面来了。
把面放下,他又端了盘牛肉出来,瞧见酒坛空了,他问:“大人,还要酒吗?”
媱嫦回过神,垂眸拿起筷子:“不要了。”
她低头吃面,热气氤氲开来,挡去她眼底的冰寒。
驿丞应声离去,又回到门边的竹编躺
椅上卧着去了。
钟保拧眉看着媱嫦,正想问些什么,媱嫦便开了口:“吃饭,吃完了我带你去见司丞。”
十余日了,钟保连一口热食都没吃过,每日只有一个冻得梆硬的馒头,需得在怀里捂上半日才能勉强入口。
但现在,他吃着热腾腾的汤面,却味同嚼蜡,只觉得喉咙被烫得生疼。
不过盏茶工夫这饭便吃完了,媱嫦扔下个银锞子,握着剑起身。
马已经吃饱了,精神奕奕的在马厩里,听得媱嫦的口哨声,它便一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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