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两脏银从何而来?”媱嫦又拿起个橘子,忽然问,“查抄后的银两合该收入国库,对吧?”
“那事之后便来了雪灾,圣人下旨使脏银充作赈灾款项,也算归还于民。”程聿道,“现下看来,却尽数进了另一人的府宅。”
“倒也未必,”媱嫦眸光微冷,“若钟保是被冤枉的,这脏银自然不可作数——没有赈灾款项,如何赈灾?”
“你信钟保?”
“不信,只是言明事实罢了。”
桌上那一篮橘子血染似的红,橘皮在炭火里被烤干了,发出噼啪的碎裂声响。
“构陷朝廷命官是连坐之罪,以全族性命加百万两白银诬陷区区一个郡守,你不觉得此事更为古怪?”程聿又皱起了眉头,眉心那道浅痕颜色又重了几分。
宋秋没什么主意,跟着点头:“是啊,若没有这场雪灾,那百万两银可是要收入国库的。”
媱嫦一手撑着额角,眸色不悲不喜:“钟保是官,若是其他罪责,哪怕意外横死都会有刑部严查,刑部查不出还有绣止府。唯有贪赃一事,只要人赃并获,圣人便会直接降罪,不容辩驳。”
宋秋捧着茶杯连连点头:“是啊,若这其中真有隐情,贪污受贿倒成了最好的罪责。”
“一个郡守罢了,此处又紧邻京安城,他会阻了谁的路?”
“是啊,这可是圣人脚下。”
“那他怎敢在圣人眼下行这般放肆之举?”
“是啊,他怎么敢呢?”
程聿和媱嫦同时皱起眉头,望向宋秋。..
宋秋握着水杯,本在失神,被这二位一瞧,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
她干笑着
清了清嗓子,道:“我觉得公子和小姐说得都对。”
“你若无事,便去安排晚饭。”媱嫦轻瞪她一眼,“今夜怕是不能清闲,多备些吃食吧。”
这活儿宋秋能干,她脆生生应下,起身出去了。
“若非宋秋说起,我竟不知临原郡之前有过雪灾。”媱嫦望着那篮橘子说,“城里也不像是遭了灾的模样。”
入城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