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去到她身旁。
待到宋秋看清了油纸包内裹着的是什么,她不禁后退一步惊呼出声。
那是个婴儿,瞧身量只有三五个月,喉咙处一道干净利落的血痕,显然杀手从未因他的年纪有过分毫动摇。肚腹被剖开,这刀口倒是新鲜的,应是今天才被切开来的。
而那肚子里,空落落的,脏器全都不见了踪迹。
这具婴儿尸体倒是没能吓到宋秋,使她惊呼出声的是那半人高的纸包堆。
它们就像垃圾一般的被堆放在角落,大抵从未有人想要把它们收拾一下。一个个纸包,大小与这个被打开的无甚差别。
宋秋不敢想那里边都有些什么。
或许和她现在看到的一样。
或许都是一条条刚诞生不久的性命。
或许在死前一霎,他们还在母亲的怀里吃奶。
媱嫦合了合眼,咬紧牙关让开些,对宋秋说:“看看最下边的,大概死多久了。”
宋秋的手有些发颤,这是她做仵作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过的。
她以为自己早已看淡了生死,直到今日。
宋秋颤抖着捧出挨着地的一个油纸包,打开来一瞧,果然如她所想。
那婴孩闭着眼,嘴大张着,许是在哭闹时被取走的性命。
“两、两三个月。”
宋秋只感觉自己周身寒毛倒竖,好似有无数把细针在戳着她的皮肉。
那些吊着的大人是两三个月内死的,这些婴孩亦是。
若真如媱嫦所言,这些尸首堆放在这儿仅仅是因为他们不在意榻下是否有亡灵,那也就是说,这些人,仅仅是他们在这两三个月里杀的。
曾经还有多少?
宋秋不敢想。
媱嫦的手落在她的肩头,她说:“可以了,走吧。”
她的声音很冷,却让宋秋觉出一丝温暖。
宋秋蹲在那儿没动,抬头问她:“大人,他们这是……为什么啊?”
媱嫦没回答她的话,一手拎起她,另一只手拿上烛台,带着她出了地窖。
风吹散了他们身上的血污味道,也吹得宋秋清醒了些。
她清醒了,所以在她进门后,便操起灶台上的菜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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