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犹有些不放心的看向媱嫦。
媱嫦朝她扯了下唇角,无声的告诉她自己知道轻重。
宋秋见状,这才跳下车去,抬起双手脆声道:“小姐当心。”
媱嫦双手拢于袖中,探手扶住宋秋的胳膊,缓步走下车去。
宋秋那一颗心始终提着,直到媱嫦莲步轻移,稳稳地站定了,这才轻舒口气,还给她整理了下鹤氅。
媱嫦退到一旁,回首看向马车。
程聿正被郑子石扶着下车,一旁的店家见媱嫦梳着姑娘发髻,又见她与男子同车,登时便笑道:“公子小姐这边请。”
这般做派,必得是手足血亲了。
媱嫦这才看向店家。
他不过三十余岁,或许更小些,一身粗布衣,面庞是深棕色,应是积年劳作的缘故。身量不高却很是结实,一双手粗糙满是老茧,过去该是农把式。
而这家客栈也不过是个二层小楼,瞧着已淋了十余载风雨,但窗明几净,很是干净。
店家一面引着他们往内走一面扬声唤道:“芬儿,芬儿,娇客驾到,你快些出来!”
他们尚未进门,一个面相憨实的妇人便迎了出来,她略胖些,亦是粗衣粗裙,手里还拿着块抹布。
店家的脸红了些,闪避着不去看媱嫦与宋秋,只对程聿道:“公子小姐里边请,因有女眷,便由贱内招待诸位吧。”
他说完便急急退开,又去到官道旁迎客了。
媱嫦唇角微扬,这店家倒是有些意思。
大昭民风开明,女子出门也不是稀罕事,倒是甚少见得如此避讳女眷的店家。
老板娘笑着迎上来,道:“公子小姐快请进,我痴长几岁,夫家姓张,几位若不嫌弃,唤我声张嫂便是。”
宋秋一听这话,心陡然提了起来。
她可真怕媱嫦一点头,随便的喊一句张嫂。
那可真不配她这一身打扮了。
谁料,媱嫦轻垂着头,双手抵在小腹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声音都娇弱了几分:“张嫂万福。”
那模样,与养在深闺的世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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