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有要事,说吧。”
程聿依旧垂着眼眸,不疾不徐的把这几日之事说了个干脆。
最后他道:“现已将贼子尽数捉拿,虽右骥卫死伤惨重,但到底也算有惊无险。”
圣人拧着眉头:“媱嫦带兵,怎会打出这般不济事的仗?不过三五百人罢了,二千右骥卫竟能折损大半,她莫不是离了顾绫真不会打仗?”
程聿站起身来,拱手道:“臣以为,此役死伤惨重或许与媱嫦无关——元州军强悍,放眼大昭无出其右者,右骥卫平素只管巡城,操练懈怠也是有的。”
“猛将遇熊兵,便是她有十分本事也使不出来了。”
圣人凝眉饮尽参茶,琢磨良久后才道:“也罢,许是右骥卫轻敌了。”
程聿面沉似水,闻言不语。
圣人坐直了些,对程聿道:“此事姑且缓缓,临近年下不便大肆宣扬,长公主又病着,莫要使她也受了惊吓。”
程聿颔首应是:“臣遵旨。”
“若得了线索,你使人悄声料理便是。”圣人又嘱咐一句。
“喏。”
草草吩咐完毕,圣人便又靠回到软榻上。他再朝程聿挥手,示意他坐下。
程聿坐回到椅子上,便听得圣人道:“修怀,你博览群书,可知哪处有名医?”
程聿思忖片刻,答道:“先前听闻白药村有个大夫最擅长寒症,不过今日……臣并未瞧见有哪个老大夫在村中。”
圣人不甚在意的摇着头:“那人早就在这儿了,亦是没什么用处。”
圣人的脸上没有半分疑心神态,仍旧只是忧心于褚琏的身子。
程聿垂眸凝思良久,终是抬头对圣人道:“臣游历之时于姜洲偶遇一位名医,陛下若允准,臣这便带人前去寻找。”
圣人眼前一亮,正要应允却又换上了担忧模样:“你这身子恐怕吃不消,不如还是作出画像,交由姜洲刺史府去寻吧。”
程聿站起身来,朗声道:“圣人忧心长公主的身子,聿既为人臣子,自当为圣人分忧。且姜洲甚近,来往不过三五日即可,圣人无需忧心。”